杨芳得知了张涵对谢菲的短信威胁后,气愤赶往谢菲住所。杨芳晓以利害,动之以情,终于从谢菲的口中得知了张阿俏的住所。当然,杨芳也靠三寸不烂之舌得到了谢菲的信任。而且还向谢菲承诺过一定要保住谢菲,让谢菲在曼生集团扎稳脚跟。她很有信心,她知道只要她从张阿俏的住所拿到自己的不倒翁,一切就尽在掌握中,谢菲的事情就易如反掌。

当晚八点,杨芳在杯风路回迁地安置点的花园走道停了一下,抬头看去。这是一座矮小的水泥建筑,有三层楼。门前是一颗不高不矮的芒果树,二楼的灯光照亮芒果树的一侧,看上去死死的绿,没一点生气,让人顿觉压抑。树叶在凛冽秋风中大幅度摇摆,二楼虚掩的窗户中飘出了刺鼻的煤气的臭味。

杨芳赶紧推了下一楼防盗门,没锁,飞快跑上楼。对。煤气味就从202传出来的。这里就是张阿俏的住所。他怕张阿俏出意外,看到一具尸体就没一点希望了。

眼前是墨绿油漆的铁门,杨芳可没心思敲门了,她上前推了下门,虚掩着没锁。她打开门进去了。此时,煤气味道更加浓了。里面热气腾腾的,充满了水雾气,眼前很模糊,能见度很低,只能看见一张上了黄色油漆的饭桌和一张和饭桌配套的凳子,还有就是老式的绯红色瓷砖,其他一片白色遮挡了。杨芳上前走了几步时,深入202的腹地,听到了有人移动的声音,像是一个小孩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感觉。心里咯噔一下,有人煤气中毒,可不要是张阿俏呀。她再上前,她还听到了冲凉房热水器燃烧的声音。她大惊,冲凉房门虚掩着,有一只老手,手关节在微微地动。她急急上前,原来是张阿俏。她大惊,心里掰凉凉的。她推开冲凉房门,关了热水器开关,费了大力气把张阿俏拉了出去,搬到双层软绵绵的床垫上。

杨芳拼命按了张阿俏的人中,好险,还有呼吸。她赶紧报警,但120刚按下去,她又很坚决挂断了。寒风凌冽,杨芳看了看窗户,不由地打冷颤。要不是窗户开着这个老人家可是必死无疑呀。杨芳觉得有一点很可疑。从房子里的热气和热气水来看,应该是张阿俏冲凉,引致的煤气中毒事件。但张阿俏只不过是晕倒了,连衣服都还穿在身上。难道张阿俏给人打晕后要置他于死地,制造他煤气中毒而死的假象。杨芳觉得这猜测太可怕。这猜测或许就是真相,这样就能从张阿俏口中得到谁弄晕他,要置他于死地了?这一定是没人性的张涵派人干。

杨芳找了烧水壶,盛满水后,放到餐桌左角侧的烧水器上,便坐了下来。她要等张阿俏醒来。要问问张阿俏,证实自己的想法。若证实了,她就更有把握对付张涵了。过了几分钟,张阿俏终于迷迷糊糊的醒来。

“水。”

杨芳此时已准备好水,一听到软弱无力的叫喊,便把水杯送到了张阿俏的嘴唇边。

这时,张阿俏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杨芳竟然坐在他的床头,一惊,全身抖了下,一下子便推开水杯。只是张阿俏手力不够,所以杨芳还是拿着水杯,没晒掉。

“你要毒死。”

“老伯,我救了你,是。你不记得我了。那天我在曼生大厦楼下给你教训一顿的人。”

杨芳下意识从床头起身,保持着警惕,她怕张阿俏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你呀,就是你。你就是扫把星,给我滚,滚。”

张阿俏恢复了一些力气,气愤喊,同时还作出让杨芳离开这地的手势。

“老伯,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可是你的恩人。你活了那么大岁数,还不知道知恩图报吗?”

“知恩图报,我呸。现在的人还讲什么知恩图报。我不讹诈你,我已是慈悲为怀了。你有什么居心,闯进我家。是不是又来翻我的东西。”

“老伯,你可别误会,我正好从你家楼下经过。我闻到很重很浓的煤气味,而且还看到你这里有等,我怕里面有人煤气中毒,我是救人心切。我还想问问你是谁?张涵吗?”杨芳很认真地看着这个劫后余生的老人。

“不知道?自从在曼生大厦碰见你之前,我倒霉透顶了。你救我?前天,我就在大街走着,竟然给人泼了一大盆脏水。好险那水不烫,不然我可就着罪了。最气愤的是,我竟然找不到泼水的人;昨天,我家给人翻得跟狗窝一样。今天,也就是刚刚我刚开门进家,就一下子给人敲晕了。现在你出现了,我怀疑这三件事,都是你干的。是不是?”

“老伯,当天你扫垃圾时,有没看到一个不倒翁的玩具。那个不倒翁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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