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调查处迅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其实我内心还有个疑问,为什么“晴”每次都能那么准确地预料到我们的行踪,人心难测,家贼难防,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当初看似那么和善可亲的老乡谭大哥,不是说背后捅刀子就捅刀子,还是实打实的刀子,但眼下这么紧急,连足智多谋的老胡都没有发话,或许是我想多了罢,或者说,他心里早就有一把谱,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为了上下班方便,我特地添置了新车一辆——从坐十一路改成了二八式自行车,花费了我大半个月支出,我踩着嘎吱嘎吱的单车在大街上穿梭着。
说来也怪,回来这么一段时间,老爸老妈也没有关心过我的消息,唯一和我联系过的亲人就是那死鬼舅舅,想必他应该跟爸妈通过气,不过再想想在北京这么些年,只要知道我还活着,爸妈就再也没说过多话,那我还是一个人过我的小日子好,除开在外执行任务外,就是在办公室呆着看书,也符合我的性格,免得回家又嚷着给我张罗姑娘啥的,那我可受不住。
丰田车已经早早地停在楼梯口,看门大爷也弄了个新玩意儿,手里握着个烟斗在啪啪啪地抽着,一脸享受的样子,这东西味道贼呛,我捂住鼻子就上了楼,只见老胡等四人已经在摆弄着堆得一地的物资和设备,我问道:“老师,这阵仗,这咱们是要去登山野营还是怎么。”
胡老师停下手中的活儿回答我说:“这次任务虽然大部分路程都在城镇,但难免有野外作战的可能性,多做些安排,有备无患。”
我“唔”了一下,见杨胖子步履蹒跚地抱了一堆食品罐头过来,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行军作战的食品是必不可少的,何况我们还有这么长的路程,火车上的食物以及让我彻底食物了。我看了一下,有上海产的红烧牛肉、清蒸猪肉罐头,这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良品,剩下的还有大豆罐头和压缩饼干,这东西虽然嚼起来略干,但口感尚可,而且补充体力的效果相当好,在没饭吃的时候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了。
看我开心的样子,陈博士郁闷道:“你这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想当年在部队的时候,野外拉练和执行任务都会有后勤保障车,餐餐吃的都是热气腾腾的饭菜,炊事员给你做好了送上来,哪会让你吃这些干巴巴的罐头,这样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说我就是好生养,不在乎这些,杨胖子又把战术手电、干电池、登山绳、挂钩等装备一一码好放进防水背包里,最令我意外的是这一次我们每人都配发的一把伞兵刀,而不是之前的战术匕首,老胡解释道:“因为要长时间坐车,火车上禁止携带管制刀具,匕首太长,我们托了点关系才允许把小一点的伞兵刀带上去。”(在火车上携带任何刀具都是法律禁止的行为,小读者们千万不要效仿!)
我又做了个打枪的手势,老胡明白我意思后大笑:“我就知道你心里想着那东西,放心这一次有好货色给你玩,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又把那古朴的剑柄递给我道:“这个按理说还是你的东西,就放在你身上吧。”我默默收下把它塞到了背包中。
我心头也是一乐,又看了看魏一苏,正在默不作声的收拾着东西,突然发现他的行李中有好多烟酒,而且还不是便宜货,香烟全都是大重九,云南烤烟中的顶级卷烟,酒则是清一色的五粮液,我问他我们是不是还要顺路做点烟酒批发生意,他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道:“你跟我们过去就知道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我也不服气,闷头背起包就下楼把行李往车上搬,大家也陆陆续续下了楼,等到大家全部都上车后,只看到杨胖子一个人站在车边上嘻嘻哈哈地笑着,我问道:“怎么,你不去吗?”
他嘿嘿道:“有胡大人和陈博士坐镇,还要我干嘛,我就呆在这帮你们守大本营,不要太想我。”
我骂道:“你个逼胖子,肯定又要偷偷在这里吃东西,不出去消耗一下脂肪,肉怎么可能掉。”
他回道自己这肉可是稀世珍宝,掉不得,要靠这个过日子呢,我也没再管他,把车门推上,司机发动汽车就离开了调查处基地。坐调查处的专车去上火车让我觉得倍儿有面子,又是没经过检票,直接从火车站的侧门开到站台边,一列刷着红色油漆的列车已经在轨道上等着我们,我感叹道总算不是绿皮车了,在一圈旅客的众目睽睽和指手画脚之下,四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早就安排好的卧铺车厢,安顿好后,老胡翻开准备好的作战手册道:“我们先坐火车取道福州到厦门,总共要约20小时,然后会有专车来接我们千万漳州和潮汕三角之间的漳浦县,这是我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要拜访的那位老先生就隐居在县里。”
我听到二十个小时的路程又犯起了难,尤其心里想起那次去西北时路上发生的种种情况,胡老师洞察我心思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安慰我道:“放心吧,就算有什么情况,我们这一行四个人都不是吃素的,而且小章也不是当日的小章了呀。”
陈博士和魏一苏也都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躺倒卧铺床上不再去想,同行另三人拿出扑克牌打起了斗地主,我不太会,而且就算会我也没那么多闲钱去玩。
不一会火车开动起来,我看着两侧的景色渐渐模糊,又想起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种种,小媛同学究竟去哪了,那把宝剑是谁寄给我的,“晴”的背后还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还是很不喜欢火车上的环境,周边也比较吵,似乎老胡手气比较好,魏一苏则是委屈地一直在放血,我还是忍不住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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