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呢?”那里面可不止葛萍。

“是网络下载的图片,为了掩饰。”庄琪整个人仿佛都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我问什么,他答什么,连之初的反抗都不懂了。

觉得没有再往下问的意义,我向季哲示意,离开时,还是没能忍住,对那个坐在沙发上渺小的快要失去自我的人说道,“没有人天生失败,正因为你认定了自己的弱小,当时才没能救下她。”

走出楼洞,季哲问道,“这样可以吗?”

“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报警的话,那些照片会被更多人看见,被当成证据传阅,这样不公平。”在自己看不到的暗处,有人一遍又一遍地用目光猥亵自己,那种心情该有多痛苦多羞辱。

“我在问你!”季哲停下脚步。

“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转身看向我,连嗓音都坚韧得有别于平日懒散,道,“你这样瘦小,如果刚才没有我在,你会很危险。”

我愣了愣,完全没有考虑过危险,会遇到危险吗?现在回想庄琪那种恨不得吃掉我的眼神,的确很危险。

我可怜兮兮地看向季哲,“我们刚才是不是犯法了?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

“不算,顶多挂个寻衅滋事的案底,拘留几日。”季哲认真地回答道,继续往前走,“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完全没头绪,我很在意梁逸君这个名字,就是想不起在哪听过。”

“是身边的人吗?”

“不是,我身边没有姓梁的人。难道是网络或是新闻?新闻!”我一个激灵,瞪大眼睛,“我想起来了,六年前被双规最后跳楼自杀的城建办主任就叫梁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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