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昏的再沉的人也该醒了。阿火原创小说……红尘殿
云生呛咳几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光线很暗,脑袋又昏沉,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眼前似乎几道黑影正朝着自己慢慢靠近。
他动了动身体想站起来却发现双手被绑的结实。
无奈的舔过嘴角残留的水珠,以双手撑着地面挺起身。眼睛似乎是适应了黑暗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云生身体刚坐直,眼睛刚能视物,便也刚好看到对面挥来的棍子。
这一棍不重,却也不轻。刚好打在云生头上,将云生刚好坐直的身体再次打趴在地上。
这些人似乎不着急,静静站立一旁并没有立刻挥下第二棍。
好一会儿,云生再次双手撑地抬起头便看到鲜血顺着云生的脸部轮廓蜿蜒而下从消瘦的下巴啪嗒啪嗒的落到地面。
只是这次没有等云生完全坐直便又是一棍击在云生后颈。
熟手?云生脑袋胡思乱想。
脖子以下,后背以上。出棍恰到好处,既疼痛又不至让人立刻毙命。至于会不会让人全身瘫痪他们应是不顾及的。
云生又起身,便没那么费力了。因为有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上用力,迫使他从地上站起来。
云生铿锵站起,脚步尚未稳定啪啪又是两棍打在双腿。
双腿砰地跪地,身体是顺势向前倒,长发再次被人抓在手中,让他倒不下去,却迫使他的头以仰视的姿势抬起。
云生被血模糊了双眼黑暗中更不好视物,只得半眯着。
云生只感觉手腕一紧,然后向上。双脚离地半尺,双臂被拉伸到极限,以手腕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
忽然传来尖利的破空之声,有什么抽打在云生身体上带出一串血珠夹杂着碎肉。
云生微微皱起眉,然后又慢慢舒展开。
对他这种挨过不下三十种鞭刑的人来说,这种东西他已经有了很强的适应能力。他甚至可以分的清将近二十种鞭子抽在身体上的感觉。
云生咽了口口水,不屑的撇撇嘴。
这种鞭子他也很熟,蛟筋鞭上缠了细刀片,打在人身上鞭鞭带皮肉,深可入骨。
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们蛟筋鞭若是蘸了凉水能让人痛苦加倍吗?太不专业了。
前际无去,今际无住,后际无来的无住院里无欢和尚正坐在梅花树下大青石上念经,偶有花瓣飘落在经卷上唇角便会勾起微笑轻轻吹落。
今天要去去饭堂继续研究煮梅茶,而云生不到中午不会起床。所以无欢和尚便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坐在院子里看经书。
身后走来愤懑的青袍小和尚,绞着手指一屁股坐在无欢身旁,撅着嘴一脸沮丧的嘟囔。“又骗我,又骗我…”
无欢放下佛经轻声一笑,侧首问道:“他已经起床了吗?又欺负你了,还是他真的下水抓了放生池里的鱼?”
小和尚依旧撅着嘴,摇头。“没有,都没有。”
无欢又问:“他既没欺负你也没有抓你的鱼,你为何不高兴呢?”
小和尚急急转过身拉住无欢的衣袖道:“师叔祖,他没有,没有欺负我。他昨天说要抓鱼,我怕他真敢下水抓我的鱼,便在放生池边看着,但是等了好久他也没来,等的我都想打瞌睡了。”
无欢点头。“然后呢?”
智空继续。“我怕我睡着了他会来偷鱼,就想去他门口守着他,但是他房里被子还叠的好好的就是看不到人,我都把附近找一遍了也没找到。他又吓唬我,净吓唬我。”
无欢温和一笑柔声安慰:“好了,他就是逗你的,他真不敢下水。再说他说去偷鱼,既没去便不会去了。你在这里着急找他,说不定他早躲到哪里………”无欢忽然收声,然后微皱眉心。“智空,你说你去他房里的时候被子是叠好的?”
智空挠挠自己的光头望着自己年轻的师叔祖。“是…是啊,是叠好的啊。”
无欢正色呢喃。“他,从来不会叠被的……”除非他昨夜就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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