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喽啰见房梁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一时间均愣了神。庞独眼气急败坏地叫道:“都愣着干嘛,给我上啊!”众人闻言,抄起兵刃朝鹿游原冲去。

鹿游原坐在酒桌上,用葫芦头点在一持刀壮汉的鼻子上,鼻血瞬间迸出。葫芦底撞在另一个拿棍子的人腰上,那人捂着腰倒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剩下的八个人对视一眼,从几个方向一同攻上,鹿游原拿起酒葫芦一挥,把八个人全部震飞。他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可惜没有酒!”

孟昙闻言,从地上抄起一坛酒向鹿游原抛去:“酒来了!”

“多谢姑娘!”鹿游原伸手接过,拍开泥封,便往喉咙里灌,连喝几大口,长长地哈了一声,赞道:“好香的女儿红!”

庞独眼原本准备亲自操刀上阵,见鹿游原大展神威,胆子都缩了回去,一肚子酒化作豆大的汗珠滚了出来,哪里还有醉意,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待我约了帮手,再来找你们算账。”便往楼下跑,边跑边叫:“姓孟的小娘皮,给我等着!”

“庞大侠慢走,我送你一程。”鹿游原抓起一个空坛子,头也不回地扔出,却不偏不倚打在庞独眼背上,庞独眼哎哟一声,滚下了楼梯。鹿游原只想教训他一顿,无意赶尽杀绝,任由他去。

十几个打手见老大都跑了,哪里还有斗志,也跟着灰头土脸地跑了。其它看客,本就是看个热闹,哪知会闹出这种动刀子的事,深怕惹祸上身,谁也不敢久留。连店小二都跑到楼下躲了起来,不敢露面。转眼之间,二楼只剩鹿游原和孟昙两个人。

“阁下好俊的功夫,难怪能伤我二弟。”屋顶之上,忽然传来一阵冷笑,笑声未落,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就出现在了窗台上。

鹿游原暗道:“此人轻功好生了得。”他心知来者不善,但他自负武功,又一向豪爽豁达,丝毫不以为意,举起酒坛子喝了两口酒,才答道:“哦?原来昨天那个淫贼是阁下二弟。那阁下岂不是淫贼之首了?久仰久仰。”说完还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那个矮胖子留了一撇小胡子,听鹿游原嘲讽自己,气得胡子都歪了半边,惹得鹿游原和孟昙都哈哈大笑。矮胖子叫道:“笑个屁!你伤我二弟一条腿,我也伤你一条腿!”一掌便朝鹿游原拍去。这一掌攻势虽然凌厉,但掌上的内力明显差了轻功两个档次。

鹿游原心道:“原来你也就轻功了得。”拿起一个空酒坛朝矮胖子甩去,这一招带了五分内力,去势迅猛无比。“来来来,淫贼大哥,我敬你一杯。”

那矮胖子怪叫一声,一拳将酒坛子打碎,怒道:“臭小子,你再笑!”一脚踏在墙上,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发出一掌。

鹿游原从桌子上翻身滚到地上,将酒葫芦甩出,朝那矮胖子的胸口打去。一边还招,还一边笑道:“阁下这等好本事,回家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二弟,莫再让人把另一条腿也断了。”

矮胖子叫道:“我二弟管教自己老婆,要你来多管闲事!”说着一连攻出十几招。鹿游原信手接了他十几招,又还了一招。这一招自矮胖子的左臂下穿出,打在他的右肩上。

矮胖子被打得后退了两步,立足不稳,脚踩在酒坛子上,仰天摔了一跤,这一摔就如同一个肉球一般向后滚出,一直滚到墙角,把脑袋撞出了个大包。

“噗嗤。”孟昙在一旁看着,见矮胖子被打得落花流水,忍不住笑出声。

鹿游原举起一坛酒一饮而尽,笑道:“既然如此,我管教我儿子,那也不用你来多管闲事了?”

矮胖子捂着头上的大包,道:“谁是你儿子?”

“你二弟是我儿子。”

矮胖子挠了挠头发,喃喃道:“我二弟是你儿子,那我岂不也成你儿子了?”

鹿游原哈哈大笑:“乖儿子,你总算想明白了。”

矮胖子这时脑袋才拐过弯来,呀呀叫道:“敢来消遣老子!”就地一滚,滚到鹿游原脚下。鹿游原正想一脚将他踢开,却见一段刀尖从肉球里弹出,朝他双脚砍来。

“雁荡山庄的地躺刀!你是雁荡山庄的人!”鹿游原疾退三步,躲开矮胖子的第一刀。

矮胖子从酒桌下滚到另一侧,一刀从桌面上横着砍出,要将鹿游原拦腰斩断。

鹿游原将内力灌注双脚,牢牢钉在地上,仰面向后一倒,整个人弯成一个弧形,刀锋便从肚皮之上划过。他心道:“原来昨天那个调戏妇女的淫贼是雁荡山庄的人,与他们结下梁子,可有点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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