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仗真人也缓过气来,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悔恨交加的薛道成说道:“薛师兄还是莫要太在意,一套法宝罢了,终究是身外之物。”

“是了!贫道也不只有这一套法宝,只是这些年用惯了,有些舍不得...还是正事要紧,如今耽搁了三天,想必两个小辈光靠自己架风,最多能自个儿及时的去景安堡了,却是带不了这么多人,也罢,还是由我等出手,送他们一程吧!”

此前李玄业施法,招来风雨雷霆笼罩了潘山整整三天,因此阻住了苏简、崔晗一行人。薛道成悔不当初,但终究是炼就道基境界的人物,在人间还不是寻常的真人,乃尊其号为大真人!很快就收敛了心性,重新打算起来,但却没想到,这话才出口,就顺风被送到了某人的耳朵里。

“好个老不修!老爷在这里耽搁受辱整整三天,为的什么还没参透?居然还敢来坏我的事儿,不给你俩一个教训,未免太小瞧老爷了也!”李玄业从风中听了一耳朵薛道成的话,顿时怒从心中来,恶从胆边生,合住遁光就重新折返。

薛道成和灵仗真人只见一道金光从天边划过,然后就见漫天金焰洒下,那等威势,比此前那道迤逦数里的大日金焰阵仗还要大上一倍!两人顿时大骇,拼尽全力,联手抵抗,支撑起阴阳法袍,展开阴阳二气将自身护住,然而此前有五气伞抵挡了大半威能,阴阳法袍也还在巅峰,虽依靠灵仗真人一个,倒还勉强支撑了下来。

然而如今一人变成了两人,但无论法宝还是人物,状态都极差,一番惊天动地的冲撞后,二人只觉得头晕目眩双耳重鸣,根本无法在爆炸的炫白火光中定下心神,只是勉强准备着后手,应对着可能的攻击,却不想半天也等不来。待过了半晌,爆炸的目眩耳鸣消散,两人却不禁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闹不清楚状况。

阴阳二气之外,这上下左右黑漆漆,黄黏黏的,莫非两人是被活埋了?

薛道成有些不敢置信,起了一道法力,想要掘开头顶上的土层,却发现法力才没入土里,就被团团金光粉碎,他这才明白,他两不知道哪里又冲撞到这个前辈了,竟然是被他用大法力,暂时镇住在了此处——他一触之间就明白上面的土层虽然被法力封住,却并没有源源不断之势,想来那位前辈就是想困住他们一时,至于出于何种目的,却是不知了。

当然若是二人知道李玄业现在在干什么,他们怕是会更加捂脸,更加悔恨自己没有谨言慎行了。

二人之上,李玄业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个大石碑,短短时间里,还雕刻的很是精美,他唰唰几笔,就在石碑上写下了“薛道成、灵仗真人两位乾道在此处结成良缘,共渡春宵,特立碑纪念”。然后又刻上了若干两人不可描述的画面,看起来十分栩栩如生。(备注:乾道,特指男性道士,女性则为坤道)

做完这一切,李玄业十分满意自己的艺术水准,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而转眼又觉得无人分享十分寂寥,况且两人若是出来,将此处毁去,也不外传的话,也无人知道他堂堂真阳胜境玄威神君做下的风流韵事,便不惜耗费法力,将远在数十里之外,潘山官驿内的苏简、崔晗捉来,然后隐遁一边。

苏简和崔晗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目眩头昏之后,就发现两人已经不在潘山官驿里,心中大骇,大警起来,虽然注意到了新立石碑,却完全没有一探究竟的意思,李玄业哪里还想耽搁,不耐烦的起了个扰乱心神的法术,不知不觉中了法术的崔晗就鬼使神差似的,往石碑走去。

“薛道成、灵仗真人两位乾道真人在此处结成良缘...”崔晗字字念着,苏简一听自家师傅的名讳也跑了过来,看了石碑的内容,不敢置信的与崔晗对视一眼,就忽然感觉到了地底下有法力的波动,苏简连忙的跪了下去。

“可是师傅与灵仗前辈在下面?”

“是也!徒弟你且让开去,不然我和你灵仗师叔可不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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