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开口：“说下去。” 郑汴将一个药方呈上来，紧接着解释道：“静嫔那儿有大量的金丝燕窝，听说她自己也服用，这所有金丝燕窝的里面，都藏着粉末，粉末成分有红花、麝香、琴子草、珍珠粉，这方子是美颜良药，但孕妇不能服用，同样非孕妇如果长期服用，会导致不孕。” 听他说完，慕夜看向静嫔道：“你也服用了？” “臣妾不喜欢燕窝，但也吃过一两次，以后不用再用了。”萧筱月面色冷淡，有点微微发白，虽还是平静如水，但是面容上有几分惧意。 慕夜想着还会有下文，看了一眼郑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这批金丝燕窝是王爷侧妃赏赐的，据说是萧相托人从宁城带回来的，萧侧妃也在用。”自是查案，确实应该查得通透，但现在看来，萧家也全然不知情，而萧家两个姐妹也都是受害者。 慕夜皱着眉头，看着静嫔和郑汴，便道：“将宫中所有的金丝燕窝都烧了，朕不想再看见这脏东西，至于静嫔回去静思己过，抄写经文三百遍，以后送东西小心着点。这事儿，到此便过去了。” 郑汴一愣，自己有话没说完，起身行礼想继续说话，被慕夜瞪了一眼，便收回去了。 皇上有意让此事到此为止，谁都没办法深究，郑汴默默地压下心中疑虑。 “既然如此，各位妹妹也就散了，今日之事，切勿都记住，往后在宫中谨言慎行是其一，过手的东西都仔细着点是其二。” “本宫想后宫和和睦睦，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惹得皇上忧心。” “还有一个多月就至了年关，下次请安的时候，各位妹妹们可以拟出点单子，或者想点新奇的玩意儿，给宫里面的年关增趣儿。” 说完，皇后扶着身边的华研起了身，行了礼便道：“皇上，今日本宫乏了，也去歇歇，就不打扰您和宁贵妃了。” “臣妾也先行告退。”众嫔妃们也不久留。 皇上近来日日都留在宁贵妃这里，宫中已经传遍了，但宁贵妃这身子已经毁了，怕是时日无多，这事儿也早就不是秘密了。 郑汴和内务府的人早就出去候着，但也没敢走，等着众嫔妃走了，皇上便又招了郑汴。 此时殿中只剩下沈如意，原本她为女史，站在一群丫鬟的后面也不惹眼，如今人都走了，她没走，郑汴不自觉的看了两眼。 慕夜端起茶碗喝了口清水道：“萧相那边你去过了？” 看见郑汴点了头，紧接着将茶碗放回去道：“他跟你是怎么说得。” “他说原本是给宫中的两位娘娘补身子的，可没成想却成了催命□□。臣派人去了宁城一趟，那些商人成批进货，却唯独给萧相带来的这批，有问题。但臣还没查到头绪，请皇上再给臣点时间。” 郑汴紧皱着眉头，这件事儿查着倒不难，只是牵连甚广，这么些个人下来，倒是浪费了很多时间。 “罢了，你下去吧！这件事儿，不必查了。”慕夜摆了摆手，显得有些疲累。 等着郑汴走后，又招着如意过来坐，如意便也不避讳，坐在了皇后原本坐的位子上。 “你怎么想的。”慕夜伸手，一边给她砸核桃，一边问。 “什么怎么想的？”如意将自己面前的核桃扔进嘴里，理所应当的说。 慕夜看了她一眼，便是砸过了一个，便不再动手，沈如意扫了他一眼，伸手就往着茶果盘子里够杏仁。 “不许吃！”慕夜有些严厉，沈如意缩回了手。 看着他道：“这杂七杂八的人和事，又有后宫众嫔妃，又带着前朝，皇上倒是对这些人的身份一清二楚了，可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女史，能知道什么啊！” 压根儿就不关她的事儿，问她有什么用？ 慕夜打量着她，看着她歪过头去，坐得规规矩矩得，要不是他给她扔在了太医局做了小小的女史，那这宫里可就得被她和静和掀了天了。 “嫌弃我给你的官小儿啊，那就求我，我一高兴，你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卿卿，你怎么还不懂游戏规则呢？”慕夜一脸坏笑，伸手抓了几颗杏仁。 人的喜好总是会受心情影响，原本他是秉承着万事做少而不错，吃喝东西，既不贪杯，也不暴食。可偏偏他们家卿卿，喜欢嗑坚果，他爱屋及乌，也总会多食些。 如意坐在那儿，听着他一点不礼貌的将坚果嗑出声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就是不回他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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