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楚军大营里灯火通明。白天对玉山城的正面强攻,让楚军损失惨重,特别是面临了数轮标枪雨洗礼的风字营,可以说是伤兵满营,哀嚎不断。
楚军向四面八方派出了斥候,天上也有斥候骑着巨鹰巡逻。虽说楚军是进攻的一方,但小心无大错,何况楚军第一天就遭到了挫败,更要小心翼人的突袭。
熊义山在河边临时开辟出来的校场练箭,他心情郁闷,每一箭都用龙角弓全力射出,将箭靶射穿。旁边替他捧箭的亲兵一脸的小心翼翼,众所周知熊义山对军士的态度十分恶劣,动辄打骂。
不知怎么的,熊义山盯着河水怔怔出神,脸色忽然变得晴朗起来,将龙角弓扔到了亲兵的身上,扭头就骑马奔向了他父亲的大帐。还没到帅帐,熊义山就听见了说话声。
“大总管,明日要是还这样攻城可不行啊。”说话的是苏存勖,他继续说道:“若无空中优势,我们在战场上就是一群待宰羔羊,应当就地掘壕,困住玉山城,让疲劳的巨鹰恢复过来,集结绝对优势的巨鹰骑兵,歼灭敌人的白鸟军,再行攻城。”苏存勖说的乃是万全之策,只要等长途飞行的巨鹰全部恢复过来,能够运载士兵,楚军至少可以与玉山城守军在空中保持均势。
“苏大人说的固然是上上之策,可是等巨鹰恢复,谁知道要等多久?已经有翼人飞出去求援了,要是我们久攻不下,被翼人里外夹击怎么办?再说就算巨鹰恢复力气,背着一个人,它能比翼人快?为今之计,只能一鼓作气地把玉山城打下来。”这次说话的是熊朝忠。
熊义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向熊朝忠和苏存勖作了一个长揖,阴阳怪气地道:“苏大人,你说的法子好是好,可是拖那么长时间,我可怎么办呢?”
之前苏存勖已经劝了熊朝忠半天,大半是出于公心,熊义山语存讽刺,让他既羞又恼,大感无趣,便道:“既如此,本官唯大总管之命是从就是了。”他冷哼一声,向熊朝忠浅浅一拱手,出帐去了。
“爹,孩儿刚才在河边练箭,忽然想到一个破城的妙计,特来禀告爹爹。”
熊朝忠看着这个一脸喜色的少年,叹了一口气,道:“为父昨日就想到一计破城,只是觉得有伤天和。今日观战,如不用此计,我军必定死伤惨重,不得不用这个计谋了。你倒是说说看,看是否与为父所想相同。”
熊义山从案上拿了一支笔,沾上些许墨,在自己手心写了“筑坝放水”四个字。
空气忽然安静,熊朝忠看了熊义山的手心后,闭目无言了好一会儿,熊义山知道他父亲这是在思考,不敢出声打扰。良久,熊朝忠睁开了眼睛,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不要让别人知道。这几日我会继续率领全军攻城,吸引玉山城守军注意力,你要尽快把事情办好。”
熊义山大声称是,小碎步退出了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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