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带着伙计一路快马赶到城西。
此时的城西已经是森森戒严。往来的人都是严阵以待长枪铠甲的城主府兵和白衣素袍神色严肃的医匠。
灾民棚内四处冒着烟火,焚烧着衣物,掩埋着秽物。护城河边堆放了一堆病死者尸体,尸体四周围绕着的干柴正熊熊燃烧着。许多病死者亲人往里面呼喊着,想要讨回自己亲人的尸首,却被府兵层层拦住靠近不得。尸体焚烧的周围一片哀嚎恸哭之景。
整个灾民棚区内,情形肃穆,压抑无助,令人不忍多看。
苏鸣与伙计远远的便被戒严守护的府兵拦了下来,在府兵口中也探不到任何消息。无奈之下苏鸣只得转头往城主府而去。
刚到城主府大门前,便可见大门进进出出的人脚步浮躁匆忙,进出的人都是神色匆匆。整个城主府好似笼罩在一种大难的氛围之下。
苏鸣进得府内便直奔易师爷书房。到了书房门口却被把守的府兵拦了下来。从府兵口中得知此时书房里面正在议事,不得入内。
苏鸣只得守在外面等着,人在焦虑的时候,等待总是漫长的煎熬的。苏鸣年轻时创建了苏氏粮行以来,对待伙计一直是恩威并重。恳勉者重之用之,过错者罚之弃之。几十年来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赏罚分明的手段苏氏粮行越做越大,生意越来越广。自打夫人丝奇与长女苏莞出事以后,苏鸣渐渐变得心慈,对粮行伙计越来越呵护关切,不是大的过错苏鸣皆不会严究。渐渐的粮行伙计们也是越来越敬重这位待他们如亲属的首富老爷,前后比较下来,伙计们干活反而越来越尽心卖力。如今的苏氏粮行现已在十余座大城建立了分行。
苏鸣在外徘徊等待良久,里面议事终于结束,房门开启,走出来七八个神情严肃的医匠。苏鸣赶紧向守门的护卫拱手施礼道:“烦请这位小哥通禀一声,就说老夫有要紧之事求见易师爷!”
那府兵小哥一看,堂堂梓渝首富,城府米粮丞给自己客客气气施礼相求,感慨受之不起,连忙回礼说道:“苏老爷客气,您请稍后片刻,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
“多谢!”
很快,那府兵便出来,弯腰伸手指引,毕恭毕敬说道:“苏老爷,快请进吧,易师爷在里面恭候着您!”
苏鸣进得书房,只见易师爷端坐于主案之前,堂下站着一花甲年岁的白袍老者,苏鸣认得此老者,此人正是梓渝城悬慈堂掌壶之人,风槐,风堂主。
苏鸣上前,拱手先后给易师爷和风槐见礼。风槐回礼,眼观苏鸣,而后问道:“风某观苏老爷面色,可是昨夜一宿未眠?”
苏鸣回道:“风堂主慧眼,正是。”
风槐说道:“苏老爷已不比当年益壮,如今需保养身子,以祚福缘绵长,切不可耗本损源。”
苏鸣道:“多谢风堂主关心,老夫谨记!”
易师爷放下手中书折,开口问道:“不知苏老爷有何事这么着急见易某?”
苏鸣拱手道:“老夫的苏氏粮行中有十几名伙计这两日一直在灾民棚内施粥,昨夜里突发瘟疫,老夫甚是担心伙计安危,不知他们……”
“苏老爷”风槐打断了苏鸣的话,拱手赔礼,而后道:“如果只是这事,风某可以帮你。”
苏鸣一听,心喜。连忙道:“如此甚好,那就多谢风堂主了。”
风槐一笑,淡淡说道:“小事,等下我便让悬慈堂弟子前去,苏老爷静候消息便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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