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楠摇了摇头道:“要是能行,我还来找你?这方子,我师姐半年前就服过了。就连临安最有名的,擅长中医妇科的陈清隐都瞧过了,也是一样,只能缓解,无法根治。”说完季思楠慢慢垂下眼帘,显得有些失望,有些伤心!

陈清隐乃是名满江南的陈沂的后人。陈沂是陈木扇第二十四代传人。陈氏擅长的是中医妇科,可追溯到后唐乾宁年间的陈仕良。公元895年,陈仕良奉昭修撰《圣惠方》,可惜已失传。仕良之后有名医陈天益、陈明遇、陈元忠等。到了北宋便是陈沂。陈沂在北宋南渡时治好了王妃吴氏的病,从而得赐御前罗扇,可奉诏出入内宫。

陈沂后来又授翰林院金紫良医。其子孙将其像刻于木扇之上,并刻“宋赐宫扇,陈氏女科,君惠不忘,刻木为记”十六字。明万历,陈氏后人,陈谢迁居石门,有“石门陈氏妇科之第一人”之称,著有《女科秘要》。陈沂第二十三世孙陈韶舞,撰有《月经病证治》,名播江浙沪。

李维看着伤心失望的季思楠,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不是找到我了么?”

“你真的可以帮她?可是连陈清隐都无法救治啊。”

虽然今日李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用10两附子治活了垂死之人。但是依旧难以让她让相信,毕竟陈清隐可是一位擅长妇科的神医。

“师姐,你若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那你今晚为何还要独自一人来我卧室?”李维调侃道。

“那是......那是因为,我也不清楚。自从你上次救活了汪元道的儿子,又治好了唐松的病,今天又敢于尝试用10两附子救人。一步步的引导我,让我不得不相信你是一个有真正本事的大夫。就像今日门外那些百姓说的那样,说你是华佗转世!”

从季思楠的双眸之中看得出,她已经对李维开始产生了依赖之感。让她感觉有李维在,好似什么病症都难不倒他一样。

李维微笑道:“没想到,我竟然在师姐眼中如此神通广大,有如架海擎天,无所不能一般。能得到师姐的如此美誉,倒让师弟诚惶诚恐了。”

“别扯没用的,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表姐的腹痛之症?我表姐好生可怜,看到她每每腹痛难忍,我的心犹如刀割一般。”季思楠焦急的问道。

“实话实说,我可以治,只是......”李维欲言又止,让季思楠更加焦急。

“只是什么?有话赶紧说出来,不要卖关子,吞吞吐吐让人焦急!”

“师姐你可知道我是如何治好唐松隐疾的?”

“不是说金针刺穴么?”

“不错,是金针刺穴,也即是针灸!你表姐的病可以通过针灸再配合中药,能调理好,但是针灸就必须得有肌肤之亲!你可知道,受于风俗礼念,礼乐教养,男女之间只能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就像你刚刚所说,女子如何能来男子的房间一样,她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就更别谈肌肤之亲了。”李维叹息道。

“啊?那,那该如何是好?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季思楠喃喃道,忽然话锋一转道:“不对,好你个李维,我还真以为你转性了呢!枉我如此相信你!你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居然如此兽性病狂,敢打我表姐的注意?你这无耻淫贼,讨打!”季思楠说完便拿起桌上的砚台扔了过去。

还好李维最近练拳,身体灵活了不少,硬生生的躲了过去。季思楠的这一反常,让李维张二摸不着头脑。果然是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脾气越是古灵精怪,上一秒还好声好语,羞人答答,下一秒直接对你暴力相向,甚至动刀动枪都有可能。

李维见季思楠行为反常,脾气暴跳如雷,怀疑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明明是她主动过来寻医问药,自己好心告诉她如何治疗崔语琴的腹痛。现在倒好,反倒怀疑自己对崔姑娘图摸不轨,李维心里非常窝火。但是表面又不敢显露,只好摆出一副冤枉的面孔说道:“冤枉啊师姐,我好心好意救你表姐,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如何还要冤枉我?”

“冤枉你?从我表姐一进门,你就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若不是我当时呵斥你一番,你怕是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吧?还说没有,你当我眼瞎么?”季思楠一副恼羞成怒模样,摆出一副非要替天行道讨伐淫贼的架势。

“师姐,她一进来,可不止我一个盯着!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热血青年好不好!难不成要我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再说了,生的一张漂亮的脸蛋不就是给人瞧的么?”李维也是无语,碰到胡搅蛮缠,刁蛮任性的美女更是无语。

“哼,我不管!我警告你,你别想打我表姐的注意。倘若下次再被我发现,你要对我师姐图谋不轨,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定要替天行道!哦不,是替天下女孩子扫除你这个祸害。”季思楠说的慷慨激昂,认定了李维是本性难移。

“随便!既然师姐认定了我是好色之徒,那就恭请师姐请回吧!我这里可是狼窝,师姐还不快快离去?”李维说完,走到房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季思楠见他一脸欠揍的表情,“噗呲”一声差点没笑了声来,又急忙收住。努力做出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说道:“知道就好,下次最好别让我看见你这副色眯眯的面孔。”说完“哼”的一声便要往外走。

“等一下,麻烦师姐把这个也拿回去,免得晚上我枕着会想入非非,春梦了无痕。”也不知李维什么时候去拿了床上绣着鸳鸯的枕头,顺势丢给了季思楠。

季思楠接住了李维丢给她的枕头,看了一眼,脸刷的一下变了一块大红布。随后又恼羞成怒的骂道:“李维,你混蛋、无耻,你......”季思楠已经气得说不话来,将手中的枕头又狠狠的扔给了李维。

这只绣着鸳鸯的枕头,是季思楠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绣娘那边学来的。绣了一对,一只早就给了伊贤,害的伊贤睡觉枕着也不是,藏着也不是,每天只好抱着它入眠,这样便可以和季思楠每晚在梦中相见了。

后来被丫鬟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伊贤的枕头上有不明液体,湿哒哒的,便告知了季思楠。害的她想丢掉另一只,免得看到了便想起丫鬟所说的,恶心的,湿哒哒的不明液体。正好今日李维住了进来,便将另一只“丢”给了他,顺便做个人情。谁知李维也拿它来做文章。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整天都是如此的肮脏不堪!”

气的季思楠转身就逃,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捂着嘴巴,逃似的往外跑,谁知刚出门便撞上了在门外偷听的伊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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