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垂花门,见长沙府蒋捕头带着六个捕快正在前院。其中一个胆小的捕快见到王慰庭出来,吓得低下头,而蒋捕头却与王慰庭相互点头致意。
见捕快将六具尸首扔进衙门运送死尸马车,又在王林意思后,蒋捕头对王慰庭说:“是圈子会的人,你们上个月去的影珠山有张二麻子股。”见王慰庭双眼浮现出杀气,蒋捕头说:“你哪天去圈子会了结这段恩怨,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里面有我的人在,别伤了无辜。”王慰庭道:“那是自然。”见事情已了,蒋捕头道:“后会有期。”
马场中,黄二厉声地说:“还讨论什么,操起家伙去圈子会杀个痛快。张二麻子好歹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居然偷鸡摸狗搞暗杀,我操他祖宗。”王三道:“不可,圈子会现在肯定有所防备,咱们贸贸然地去有可能会中埋伏。”鬼老四看向王慰庭,说:“大哥,你怎么看?”
王慰庭说:“现在大家都在马场了。”见众人停止了讨论,看向了他,王慰庭接着说:“这事得尽快处理,昨天到我家,今天说不定轮到哪个兄弟家了。”见众兄弟皆露出担心,王慰庭又说:“刘六,剿灭影珠山那帮山贼后,就要你去打听圈子会的事宜。干得何如?”刘六笑道:“也是巧了,张二麻子最宠的卫莼,那骚货今天正好二十二。”
黄二没好气地说:“卫莼那骚狐狸是张二麻子拜把子兄弟的老婆。”刘六坏笑地说:“我是说张二麻子最宠她,可没说她不是张二麻子兄弟的老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黄二明白过来,恨恨地说:“操他妈的张二麻子,老子还没上到那骚狐狸,他倒先上了。”王慰庭道:“说正事。”
刘六接着说:“圈子会今日肯定会戒备森严,刘二麻子也是个靠玩阴的爬上去之人,没什么胆子,再加上他也自以为他跟卫莼那事没人知道。”说到这,他看向了王慰庭。王慰庭想了会,说:“黄二与鬼老四到卫莼家周围去埋伏,如刘二麻子去卫莼那边,就结果了他。”鬼老四正欲说话,黄二却连忙拉着他走了出去。
王慰庭继续道:“刘二麻子肯定得死,这王八蛋搜刮长沙府良民多年,定有许多不义之财。”王慰庭见众兄弟兴奋起来,并又道:“刘六你带十个善于箭术与放火的兄弟,去圈子会周围布置下怎么放火。等我令下,再着手下一步。”刘六领命而去。
王慰庭看向了王三,道:“你去找蒋捕头,告诉他咱们不得不在晚上就对圈子会有所行动,最好请他到马场来一趟。”
王慰庭看着剩下的这四十多人,道:“好好休息,谁都不准出去。”
在前往卫莼家的路上,黄二对鬼老四道:“咱们得坐马车去,路上认识你我的人不少。”鬼老四正陶醉在众人畏惧他时退避的种种,被打断后,道:“谁会肯载咱俩?还不如去借(抢)一辆马车。”黄二见此,真想暴打一顿这个只懂厮杀的疯子。黄二耐着性子说:“你我如此大摇大摆地走去,张二麻子会不知道?”鬼老四想了会,道:“你怎么不早说,刚刚我就看到一辆挺好的马车,早说我就去借了。”
黄二想了想,说:“你我到前面无人的泥地里去打几个滚,再把衣服扯碎,装乞丐就行了。”鬼老四有些不愿意,他说:“还不如天黑过去?”黄二不耐烦地说:“耽误了事,遭人耻笑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鬼老四一想到失败会遭人笑话,就只得听黄二了。
一身淤泥并发出腐臭的两人走在路上,行人以一种避之不及的态度对待他时,黄二放心了。想起在卫莼家结果了张二麻子后,卫莼就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到时小美人只能对他千依百顺。想到这,他发出了笑声。鬼老四听到这熟悉的笑声,心中暗道:“原来是想跟卫莼那骚狐狸勾搭,害得老子装乞丐,到时必然先捏断骚狐狸的脖子。”两人一边各自乐着,一边一前一后走着。
一个时辰后,他俩到了卫莼家附近。黄二拿着从路上捡的破碗,在墙角坐了下来。见鬼老四还站着,忙示意他跟着坐下来。一路上也有熟人,但这些熟人不认为黄二与鬼老四这种有头有面之人会装乞丐,见背影觉得熟也没有在意。
话说另一头,刘六从小就对火有着一种难以理解的热爱,他每次看到火光冲天时,心中就极其兴奋,因为这种难以言表的热爱他练就了一身放火的本领。他带的这十人都是经常跟着他剿匪时去放火放冷箭的人,正因为经常,这些人既会放暗箭又善于隐匿自己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到了圈子会周遭,他将十个兄弟布置在不同的地方。将一切安排好,刘六就兴奋等着王慰庭的最后确定。他一直期待在城里放一把火。之前剿匪都是在山上,虽然火势熏天,但他的观众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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