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楚海奉了师命赶赴中原,一路上行侠仗义,扶危济困;所遇山贼陆匪,皆顺手除去,为地方清除了不少祸害。顺路拜会了不少武林名家,切磋之时丝毫不落下风,颇闯出了几分名号来。被楚海击败的武林前辈们思来想去,却无人猜得出楚海的师承来历,只能感叹江湖代有青年英才罢了。就这样一边赶路一边生事,待楚海来到河北地界时,已过了两个月有余。
进了山海关,楚海直奔京城而来。楚海自小在北方长大,头一次入关,就来到了偌大的北京城,实是开了眼界。沿通州官道走,远远就望见了北京城那高耸的城墙。三大营驻扎在城外,营中火器林立,煞是气派。从广渠门进了京,沿着街坊行走,只见民风淳朴,富足和乐。走街串巷的小贩,天桥上的杂耍,高高的戏台子,胡同里的手艺人。楚海在城里逛了一天,才找客栈住下。
夜里,楚海就着屋中烛火,拆开仙翁所托锦囊,发觉里面是一张字条。定睛看时,上面赫然写着:“中原各派,皆为汝仇。杀其掌门,逐其弟子;毁其声誉,灭其门派。待江湖灭尽,可回山寻我。”翻看字条背面,依稀有几行小字:“青城、丐帮、昆仑、华山四派,取其掌门之首级;红衣、海沙、燕山、银刀、飞雪、琴瑟、白河七派,灭其门派逐其弟子。此中因果,寻此十一派掌门一问便知。”
这短短几行字看得楚海心惊肉跳,饶是楚海内力高深、胆识过人,仍是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乃是初入江湖闯荡,没想到师父竟然命自己摧毁整个中原武林。江湖之大,其中鱼龙混杂,要说有几个门派祸害武林,仗义除去乃是理所应当。但这青城、丐帮、昆仑、华山,皆为历史悠久之名门正派,而“红衣、海沙、燕山、银刀、飞雪、琴瑟、白河”七派近二十年来声名鹊起,一时风头无两,武功新奇灵动,门人弟子又行事正派,平素行走江湖,颇得前辈们赞誉。因此惹得无数青年才俊投身门下,被誉为“侠义七门”。又如武林支柱少林武当,悠悠千载,岂是自己所能荡平?还好四大派中的天山、长白二派不在中原,自己算是少了两个劲敌。当真是要自己与中原武林、名门正派为敌?
楚海心念一动,莫非只是师父的戏谑之言?将锦囊倒转过来,里面空无一物;取来烛火,映照之下,锦囊内外并无一字。急匆匆冲到内室,取来包裹,将其里里外外翻了三遍,却并不见另外的文书锦囊。楚海瘫倒在客房的椅子上,失魂落魄,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清醒了过来。
师父待自己恩同再造,师父所托,岂可辜负?况且师父乃是隐世之人,却命自己去剿灭武林,其中定有缘由。不如自己沿此南下,一边诛杀恶人邪派,一边探访师父所说之“因果”。
是夜,楚海在榻上辗转反侧,许久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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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海从永定门出京,行了一日,傍晚来到定兴县地界。天色已昏,楚海正打算寻个客栈住下,忽听身后马蹄作响,三骑马从自己身侧掠过。虽一闪而过,但依稀可见第一匹马上捆着一个女子。楚海心生蹊跷,悄悄跟在了后面。
前行几里,见到了一个大庄园。三人在此勒马,大声喊门。不一会,一名庄丁打开大门,赔笑道:“公子回来啦……”三人没有理会,扛着女子直冲进庄。庄里跑出几个小厮,牵着马回去了。庄门随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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