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一拍,衙门里威武声响起。

“你们两个认不认罪?”

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道士跪在地上,年轻的那个吸了吸鼻子,一张脸脏兮兮的模样,他剑眉微微上挑,语气吊儿郎当,“不认。大人,今个想怎么打?”

身穿官服的男子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中上,他冷眼看了少年一眼,道,“今个不打你们。”

“不打了?”少年道士微微一愣,继而发笑,“林大人有什么条件?”

“你还挺聪明的。”林玉堂说着朝着一旁的师爷点头,那师爷立刻拿了两张状纸上前,放在了他们面前,“只要你们在上面签字画押,本官不仅不打你们了,还可以放了你们。”

小道士目光在纸上扫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你想让我们指认赵大小姐?”

“正是。”林玉堂道,“只要你们承认,你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到了赵大小姐的指使,那这件事你们就不是主犯了,本官会从轻发落的。”

“不干。”少年说道。

“你们可想好了,这件事你们要是不肯指认,可就要背上谋财害命的罪名,轻则牢狱之灾,重则人头落地。”

“县令大人不要骗我们,我泼了一盆狗血,顶多挨几板子,怎么就扯到谋财害命上了?”少年挑眉道。

“因为赵府的人想衙门报案,他们丢了不少财物。而本官命人在你们的包袱里面搜到了一万两银票和许多金银首饰,本官已经命人拿到赵府问过了,正是赵家丢失的东西。”

“即便如此,大魏律例明确规定,偷盗财物者,处三年牢狱之刑。”小道士说着咧嘴笑道,“反正我最近正愁着没地方吃饭,在牢里不愁吃喝正好。”

“你想的挺美。”林玉堂冷笑,“因为你的那盆狗血,赵二小姐险些丧命,现在赵家要你们的命。”

“哦,既然如此,大人还是废话少说吧,想怎么打,悉听尊便。”少年痞气十足的说道。

“看你还有力气跟本官挑衅,那说明昨个打的不重,今个嘛,换个玩法。”

老道士激灵了一下,慌忙伸手拉了小道士一把,脸色惨白的说道,“大人饶命啊,我们是冤枉的。”

“冤枉?那你说说你们哪里冤枉?”林玉堂再度拍了惊堂木。

“我们,我们......”老道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赵二小姐,是本官的亲外甥女,赵夫人是本官的亲姐姐,所以你们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想明白了。”林玉堂眼神警告的看着他们说道。

老道士立刻明白过来,这时候他要是说出原本是收了林氏的银子,想要谋害赵大小姐的话,这位县令必定不会饶了他。可是如果不说出来,岂不是坐实了谋财害命了。

小道士显然镇定许多,“赵二小姐被鬼魅附身,我泼她一盆狗血其实是救她性命。”

“一派胡言!”林玉堂呵斥道。

“鬼魅滋阴而生,狗血是阳物,正好能克制阴灵身上的阴气,赵二小姐当时已经被鬼魅控制了,如果不是我那盆狗血泼的恰倒好处,恐怕她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小道士说的振振有词。

林玉堂冷笑,“你的意思我非但不能罚你,还要感谢你?”

“那是当然。”小道士扬起头说道,“小爷做好事从来不图回报,你们只要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小爷吃好喝好,就大恩不需要你们言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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