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曰的西门庆!”
离开丙辰街药铺,武植铁青着脸,带人来到了县衙,一到公堂就气的踢翻了一块威武牌。
一路上,他都在反省,今天之所以在西门庆面前吃瘪,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当初肆意妄为。
尽管反省了,可他心中还是郁愤难平,毕竟刚才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难堪,传出去多没面子。
…………
王旭等人都已经回各自押房,唯有李达捧着一杯凉茶到了武植面前:“大人,喝杯茶消消火,那西门庆十四五岁就在街头当泼皮无赖,你哪里说得过他?”
李达这句话甚让武植宽慰,待喝几口茶后,武植火气消了许多。
“擦,那西门庆胆敢和我作对!我不能饶他!”
武植眼珠子乱转,忽然冷笑道:“他不是怨我平白无故抓他下狱吗?好!这次我就给他来个证据确凿!”
“大人的意思是?”李达不解看着武植。
“陷害他!”
武植毫不讳言,对李达道:“咱们县衙兵器库不是有弓弩铠甲吗?偷一套藏在西门庆家里,然后我带人去他宅上找,还怕弄不死他?”
李达闻言,脸色顿时惨白:“大人,这……私藏官府弓弩铠甲这可是要杀头的啊,弄不好还会连累全家……”
李达实在没想到武植这么狠,他被吓到了。
李达道:“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而且,此事风险太大,万一露馅……大人没必要为了西门庆把自己置自己于险境啊!”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达的神色全都被武植看在眼里,他刚才说那番话只不过是试探李达而已,如今新任阳谷县知县,他在县衙并没有什么亲信,如果办这种陷害人的勾当肯定漏洞百出,说不定还会被西门庆反咬一口。
他说上面的话,就是想让李达帮自己出主意。
李达这些天表现不错,武植很想把他培植成亲信。
“当然有别的办法,那西门庆屁股本就不干净,大人想收拾他实在太容易了,只要方法找对。”李达神秘一笑。
武植问道:“什么方法?”
李达说了三个字:“翻旧案!”
“翻旧案?”
“对,阳谷县前几任知县都来去匆匆,所以积压了不少案件,新知县上任,除了命案外,对于前任留下的其它案件一般都不愿意处理,这西门庆以前仗着上头有人,和县务懈怠,做了不少恶事,苦主都是阳谷县百姓,大人你随便揪出一两件都够西门庆喝一壶的。”
李达说完,武植眼睛亮了起来:“好主意啊!”
“李达,你为什么如此帮我,是不是和西门庆有什么过节?”武植有点疑惑。
“我和西门庆是有些过节,不过属下帮大人是本分,再说大人自上任后,一直都让我处理本县案件,在下知道大人这是抬举属下,知遇之恩,属下无以为报!”
原来,李达以为武植让他判案是抬举他,殊不知,武植只是懒而已。
李达当了这么久捕头,一直都在看各任知县断案,那些书生知县们不了解本地实情,什么案件都按照书里的道德规范来判,判的案件多有民怨。
整天看着傻蛋官员死板判案,李达自然心有不忿。
李达这个人没什么大出息,他就想着有一天能做主判案,可判案都是官员的权力,李达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机会了,没想到武植一来就让他判案。
所以,他心中对武植很感激。
“好吧,你这就去翻卷宗,给我挑一件能惩治西门庆的案件出来!”
武植现在对李达信任了不少,李达这个主意最为稳妥,既能帮武植惩治西门庆,也不会让武植冒风险。
…………
晌午的县衙里格外燥热,门口一对威严石狮子被烈日晒的几乎要龟裂,内外门上的匾额在高温下,字迹都有些飘忽。
最近阳谷县县衙事多,公堂前石板路上,不时有衙内吏员公人们穿梭,等李达的时候,武植在公堂里坐不住,便搬着小板凳坐在公堂口扇风。
经过的公人们,看到武植后,只是微微拱手行礼,然后便继续各忙各的。
“这古代虽然礼教森严,可平时大家工作时候,和后世没什么两样嘛!”
武植思绪万千,刚好看到管内务的胡主事经过,便叫住了他:“老胡,去哪啊?”
“回禀大人,已经晌午,我先回家吃饭。”
胡主事五十多岁,有一撮枯黄的胡子。
“我问你个事,这县衙里的怎么也没个绿化?”
县衙里,尤其是是公堂门口,都是石板路,装饰无非是石雕灯塔,并无什么绿色。
“绿化?”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