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笋说完了他修炼混沌易筋法的始末,我终于知道他穿的袍子为什么是那种黄不黄,褐不褐像竹笋一样的颜色了。
也终于知道小姑为什么吐,何叔叔为什么跳了,因为此时我的胃里也是一阵翻腾,忍不住开始作呕。
这也就是一开始在不知情的时候歪打正着被穆叔叔的一道天师符贴住了。
真要是打起来,凭小姑这一副看他如同看腐尸上蛆虫般的眼神,是断然不肯跟他交手的。
何叔叔比小姑强点有限,估计也是会用各种乱七八糟的发明把他轰死。
特别是那辆刚刚才向我炫耀过的可怜的雪佛莱C-1500。后备箱装了竹笋一个多小时,希望小姑对赤井秀一的爱足够坚定,让她可以不嫌弃那辆改装车。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惊险,也是幸亏没有交手就用天师符贴住了,不然还真未必能拿得住这个肥贼。
这家伙就是愣玩埋汰谁能拿他有办法,也就是办案,小姑要是平时看见他,肯定都得一蹦三尺高绕着他走。
因为修道之人最怕肮脏污秽的东西,竹笋这修炼之法已经不能用普通的人类语言来形容了,实在是找不到词来夸他。
只能说,这孙子对自己是真能下得去手。
当下我们三人强忍着恶心继续审讯,问竹笋为什么出现在尤富文家附近。
竹笋长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太念旧情!
我和小姑,何叔叔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感到头皮发麻,不知道竹笋接下来还要说点什么辣耳朵的事出来。
无奈这是人命案,穆叔叔催的又急,只能硬着头皮豁出命的接着听下去。
原来竹笋修成这混沌易筋法以后,虽然还是没什么本事,但是俗话说,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没有输,确实也就没有人能再治得了他。
从此以后竹笋颇为得意,每天穿着他的行经八卦衣,招揽了一群不入流的混混,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的给他们讲做人的道理。
渐渐的也就形成了一股势力,竹笋因为不知道父母是谁,就给自己起名叫本道尊。每日被一群小弟各种吹捧,好不惬意。
俗话说饱暖思**,日子一长,竹笋就想念起他在家乡的温柔老寡妇了。
虽然那是一个寡妇,又有五十来岁了,但是她对自己很好,可是自己现在都这个身份了,还能要她吗?
经过了一段时间激烈的思想斗争,竹笋毅然决然的收拾了包袱,他决定即使天界众仙和诸天神魔都反对,自己哪怕顶着滚滚天雷血战八荒也要回到老家迎娶当年那个温柔的邻村寡妇。
沿着记忆中的路,竹笋来到了日思夜想的寡妇门前,可是意外的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人去屋空。
原来,竹笋一走几年,老寡妇对他日思夜想,又因为奸情撞破被村里人戳脊梁骨,恼羞成疾,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竹笋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三九天被一桶冰水扑啦啦浇个透心凉,打听了老寡妇的坟地,去扎纸铺买了香烛纸马要去扫墓。
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竹笋对这个老寡妇确实也不错,不仅披麻戴孝,还扛了一个幡,扎纸铺的掌柜拦他:我说,这位,幡就算了。
“为什么?别人都有人打幡,凭什么她没有?”
“她是您相好不是吗?只有孝子才打幡呢?”
“本道尊不管,本道尊就是要给她把事弄体面了,她这辈子不易”
“行行,听您的,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您打您打”掌柜的不再劝了,骂着街就走了:“谁特么拦着你睡自己妈啊,有病!”
竹笋摆好三牲,浇酒祭奠,然后开始了一段痛断肝肠的哭坟,什么姐姐坐船头,弟弟我在岸上走啊,哭着哭着哭累了,趴在老寡妇的坟头上一觉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竹笋看见老寡妇像以前一样,来到他的身旁,给他盛了一碗糙米饭。笑吟吟的问他:今天没挨打啊?
老寡妇的笑容像一股暖流温暖了竹笋的全身,让他觉得,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知道欣赏他,支持他,理解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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