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堇珩认真的问道:“敢问师父,师叔现在何处?”
莫知晓一听他这话,顿时暴跳如雷,揪着慕容堇珩的耳朵大声质问道:“好你个臭小子!你不相信为师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为师有说不能救吗?好歹为师和师妹同出一门,怎么也不会辱没了师妹的名声!”
广寒愣愣的看过来——这话他怎么听着怪怪的?
莫知晓吼完后也觉得怪怪的——就算他真的搞砸了,辱没的也是师门的名声,关师妹什么事?!
慕容堇珩却并不觉得莫知晓这样说有任何奇怪之处。作为莫知晓的徒弟,他对师叔在师父心中的地位最清楚不过。若是哪一天,师父不再提起师叔,他才会觉得奇怪!
“师父教训得是,是徒儿的错!”慕容堇珩一边连忙认错,一边趁势将自己通红的耳朵从莫知晓的手中解救下来。
莫知晓是一个性情捉摸不定,装得人模人样却永远没个正行的人。刚刚他吼完后,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十分不靠谱,但是这样的他却偏偏能够让慕容堇珩相信,他有很大的把握能治好云皎皎。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莫知晓问道:“师父要如何做,需要徒儿做些什么?”
“要你做桩小事儿!”莫知晓很随意的说道,“你媳妇儿的病,很严重!你这堇王府,太热闹,不利于你媳妇儿痊愈,所以从即日起,堇王府闭门谢客。”
广寒看了看荷花池对面,花园假山缝里筑的鸟窝,一脸不解。——要说堇王府因为差使的人多而热闹,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这荷香院加上王妃一共才四个人,前几天还打发了一个去柴房,所以武尊到底是怎么从只有三个人的荷香院里感受出堇王府很热闹?
慕容堇珩不管那么多,在他的心中,莫知晓对事情的分类只有两种,做的,和不做的。但凡他要做的,都会认真的去做,所以他这样要求肯定有他的道理。
慕容堇珩立即对广寒吩咐道:“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广寒朝着慕容堇珩抱拳应道:“王爷放心!”
莫知晓看了眼广寒,心想,其实堇王府闭不闭客跟他治不治得好云皎皎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他也不知道小丫头给自己下了什么药。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他犹记得太医院有个姓刘的太医,是这里的常客。
“我还需要药材!”
慕容堇珩恭敬的回答道:“师父三年前用过的药房一直留着,如今有专门的人打扫,之前王妃还特意命人做了药材分类,想必师父用起来十分畅便!”
“你说谁整理的?”莫知晓问道。
“是徒儿的妻子。”慕容堇珩恭敬的重复道。
莫知晓立马闭上眼睛,藏住眼底的心疼。——他就说这小丫头在他这细心入微的徒弟面前怎么瞒的天,过的海,自导自演了一出中毒的戏码,感情是有一药房的药材用来给她配药啊!
“师父您怎么了?”慕容堇珩见他举止反常,奇怪的问道。
莫知晓睁开眼睛,心很痛——让她整理药材,不就是将羊送到老虎的嘴中吗?——他表面上却要装作又气又后悔的样子,毫不客气的甩了慕容堇珩一个大白眼:“为师是在心痛,收了个徒弟教了这么些许年,还不如一个刚嫁进府里月余的徒媳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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