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子好。”

“呀,这不是谭兄,谭兄好。”

“于公子,好久不见,今日是有什么新作么?”

“廖兄客气了,要论诗词,我哪里是你的对手。”

“于公子好雅兴,想必这几日是喜事不断吧。”

小襄楼的晚会,以夏砚金盆洗手为噱头大发名帖,说到底还是这一群文人骚客的盛世罢了。

于鄂宝不住和周围的人作揖,身后跟着的是另一个狗腿范守伟。

风采不减。

那何茗的赌约?呵呵,已经过了快一旬,抱月斋现在都还没有开业。海州几个公子下了盘子,赌何茗会不会就这样装聋作哑一直关门,到时候再弄个拒不认账。

对此于鄂宝是不关心的,不说何茗,郡主和海平王的名号难道可以被何茗这样玩弄?并且只是一个酒楼罢了,就算何茗厚颜无耻真不承认,对他而言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毕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证明,在于家这一代竞争中保住优势就好,不是自己不强大,而是对手太无耻。

只是想到夏砚,他的心中涌起一团燥热。

“于公子,您说夏砚那娘们,真的就这么金盆洗手了?”周边稍微安静了少许,范守伟趁机凑上前去说道。

“怎么了?人家本来就是个清倌人,现在有能力为自己赎身,不是很正常么?”

于鄂宝故作漫不经心,却掩盖不了心中的一丝恼怒。

范守伟咂咂嘴:“这倒不是,主要是我们做了那样的局,本以为夏姑娘从此以后就是囊中之物了,但她这样一来,不好控制么。”

于鄂宝嗤笑一声,摆摆手道:“只是个女子罢了,没有小襄楼罩着,你不招摇,要做什么还真的担心么?”

“这倒也是。”范守伟点点头,一张痴汉的脸望上尚且空无一人的戏台。

“咦,他怎么来了?”

何茗也来了。

小襄楼里高朋满座,海州就这么大,大家又都是人,或者家境殷实,往来混迹在一个圈子中,刚一落座便呼朋引伴,实在是再为寻常不过的事情。

唯一的另类或许就是何茗了,他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一大半人都没有一点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没有恢复过来。

倒是有几个地位不高的年轻人过来寒暄了几句,大致也是看到何茗在之前州衙和面对邹定滋事时的表现并不是那么不堪,寻思着说不定对以后有些裨益,可是何茗也不是多有兴致。几人看他谈兴不高,便也就走了。

哎,哪怕是渐渐开化的旅宋,没有功名傍身,还是照样不被人待见。

不过何茗想想也就释然了,哪怕是在后世,官本位还不是照样在民众心里根深蒂固。

千万别说旅宋的秀才举子没有官身,应该归入学界。所有人都知道,有功名者,都是官员的后备队伍罢了。

百无聊赖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登台,演出开始了。

何茗对这些活动还是很有兴趣的。

当然,这种兴趣只是一种好奇心,前世他也与众多花魁友好交流过,男人都懂得,只是后来这种交流渐渐少了。没有办法,其他人600花魁要1200,其他人1000花魁要2000,实在是囊中羞涩。

这个年代的小襄楼不一样,是真的有些才情的。

或许各路青楼名伶喜大普奔压在她们头上的夏砚终于要离开了,登台的女子远远不止出自小襄楼一家,小襄楼有钱赚,自然也不拒绝她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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