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幻同学将维多利加抱起放在沙发上,站起来环顾四周,酒吧内部、里面什么都没有。当他看着架上并排的酒类时,维多利加也凑近扫视酒瓶。

“有葡|萄酒呢。”

“嗯……”

维多利加拔出瓶塞,咕咚咕时倒入手边的玻璃杯。鲜艳的紫红色液|体在水晶吊灯灯光的反射下,发出闪亮的光芒。

维多利加盯着瓶上的标签。然后拿起酒杯,凑近鼻子嗅嗅味道。

接着夜月幻说到:

“这应该不是陈年的高级葡|萄酒。”

“嗯”

维多利加点头。

“按照标签,这是……”

当两人低声交谈时,聂德抱着头靠近。

“小|兄|弟,你们在做什么?”

“没有,只是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夜月幻面部僵硬般强行笑了一个。

“最好别到处乱摸。”

“嗯,那如果您没有其他事,请……。”

“好吧,我就离开了”

好像知道夜月幻要说什么,聂徳说完就转身离了。

聂德四下张望,接近上面放有网球拍与网球的桌子。

桌上放有威士忌酒瓶、冰块与两人份的杯子,冰块甚至还没溶化,看来刚才坐在那张桌子旁的人才刚离座。隔壁桌则像是牌玩到一半时中途离席,桌上散落好几张牌。

另一方面,夜月幻在吧台进进出出,还在舞台旁边徘徊。摊开的乐谱似乎是古典乐的一部分,简直就像刚刚还有人站在那里演奏似的。

……这时,有个男子突然站起,怒气冲冲的大叫:

“不要鬼鬼祟祟的!”

夜月幻和聂德大吃一惊回过头去。

男子穿着高级西装,袖口还装饰着宝石,是个颇有威严的男子。深棕色的头发三七梳成整齐的西装头,浮有雀斑的脸颊因为怒气而颤|抖|不已。

“你、你们也很清楚这艘船的危险吧!还不快坐下!到处乱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会发生什么事呢”

此时安静的休息室里,响起维多利加喃喃自语的声音。男子迅速回头,但因为找不到发出发出沙哑声音的人,困惑的站在原地发问:

“……刚才是谁说话!?”

“是我。”

维多利加好整以暇举手承认,所有的人一起看向她。

看到这位端坐在角落位置上的少女,所有的人全都屏住呼吸,维多利加闪着一双绿色的眼瞳,一一扫视他们。金色头发就像解开的头巾般,披散在小小的身躯上。

唔……叹息声此起彼落。

“不错嘛……”、“真是漂亮!”等交头接耳的声音不断传出。男人们一开始是惊叹,然后抱着兴趣盯着维多利加犹如精致洋娃娃般的模样。

夜月幻不假思索的冲到维多利加前方,遮住他们的视线,然后又将维多利加抱着怀中宣布着主权。

维多利加的脸先是红了红然后带着怀疑的问:

“你又在干嘛?”

“保护你不被邪恶的视线玷污啊。”

“嗯。”

维多利加小声地说道脸也更加的红艳了。

方才大吼的男子,狠狠盯着维多利加:

“这里没有小孩说话的余地!”

还不等夜月幻回击,突然发现有人闪出来挡在前头。他抬头一看,正是那位有着一对炯炯有神、倔强眼珠的红衣女子。

“不过,这位大叔,这艘船的确非常怪异。”

男子脸上浮起不悦的表情,掉头就走。年轻女子指着附近的桌子说:

“你们看这张桌子。球拍、球还有连冰块都还没融化的搀水威士忌。简直就像是哪个人刚刚打过网球,进入休息室准备要喝酒一样。这张桌子散落着纸牌,可是却没有任何人……除了我们之外。”

“闭嘴!”

男子大吼:

“女人给我安静点!”

红衣女子似乎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站在一旁的聂德跳了出来:

“喂喂!大叔,她说的没错……”

“不过是个演员,给我闭嘴!”

“……什么!?”

聂德气得快要动手,多亏女子在旁说到“冷静点、冷静点……”才控制下来。

四下瞧瞧,男子发怒的对象,似乎只有夜月幻、维多利加以及聂德和女子四个人。其他都是和他年龄相仿或稍微年长的男性,他们全都在自己的位子上远远围观。

聂德与女子也走到夜月幻身旁。

聂德小声地向夜月幻抱怨:

“照他的说法,有资格说话的就只有大叔吗?”

“这是什么歪理啊?真是的、有什么了不起。真令人不快。”

聂德念念有词、抱怨不停。

在旁边的维多利加则是一脸正经的说:

“……是混沌吧。”

说起来维多利加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啊,变脸吗?

穿着晚礼服的女子开始边走动边思考起来。先往前走个五步,再掉头回走五步似乎是她的习惯,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维多利加很有兴趣地看着她的模样。

关在船上的十二个人中,年长的八位男性似乎彼此认识——气色红润、身穿高级西装、脚踩亮晶晶的皮鞋,连胡须也修得整整齐齐——似乎有段时间没见面,互相小声询问近况。

从听到的对话当中得知,八人分别是苏瓦尔政府高官、大型纺织公司老板及外交部干部等。

即便在这种时候,或许是习性之故,交谈容还是在炫耀自己的头衔和小孩就读的学校,但是在这些话题说完之后,他们开始以不安的表情交头接耳。

“不过,这船……”

“是啊,简直就像是当时的箱子一般。方才上船的时候还没注意到……”

“难不成……”

聂德在一旁偷偷瞄着他们,听见他们充满不安的窃窃私语,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注意到一旁古董柜上的装饰花瓶。看来要牺牲一下自己了。

接着夜月幻很自然的把手伸向花瓶……

男性们全都屏住呼吸。

刚才那个颇有威严的男子突然站起来,以焦急的声音大喊:

“喂!别碰那个花瓶!”

等的就是现在,夜月幻轻轻触碰一下便赶紧蹲下。

——咻!

有如划开空气的声音响起。弩枪的箭从夜月幻头顶飞擦而过,硬生生插|进墙里。

连连后退的年轻女子双手捂住嘴|巴,发出不成声的凄厉叫喊;聂德?巴士达也发出不知所措的怪声;就连维多利加都睁大翡翠绿的眼瞳,惊讶地往上看。

慢了一拍……

男性们齐声大叫:

“果然……!”

“这艘船果然是……!”

他们争先恐后站起身,朝门口奔去。其中还有人因为太急而跌倒在地、发出呻|吟。

维多利加赶紧跑到夜月幻身边,在他身上摸了摸,失声的问到:

“幻、幻,你、你没事吧?”

听到维多利加那凄厉沙哑的喊声,夜月幻感觉自己心里像针扎了一样,他用一只手按在维多利加的小脑袋上说到

“维多利加,冷静点,冷静点,我没事。”

停顿了一下,夜月幻又接着说到:

“原来还再想,不过现在我知可以肯定,我们坐的这艘船,恐怕和十年前的QueenBerry号沉船有关。”

维多利加带着哭声,双手紧紧地抓住夜月幻,将头埋在夜月幻的胸|口。

“我不准你在这样,这样将自己……”

“嗨嗨,我可还没让你承认当我女朋友呢,怎么在去送死。”

突然间……

室内的灯光突然熄灭。

原本太过明亮的照明突然熄灭,休息室瞬间包围在一片黑暗之中。争先恐后推着门的男人们好像陷入惊恐,一个接着一个大声咆哮,愤怒的声音还混着惨叫。被他们的声音和黑暗影响,夜月幻为了保护身边的维多利加,他伸|出另一只手将维多利加环抱住。

这时灯光又亮了,休息室被死亡般的寂静包围。先前叫喊的男人们仿佛从梦中清醒过来,一个个闭紧嘴|巴,很丢脸的低下头。或许是放心下来,或是尚未从惊吓中清醒,所有的人都一语不发。

突然间,聂德发出尖锐的凄厉叫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转头望着他。

聂德盯着一面墙——那是吧台的墙。站在墙边的红衣女子也吓了一跳,回头看聂德。

聂德以舞台剧演员般夸张、无懈可击的动作,抬起手来指向墙壁。原本倚着吧台的女子朝着他指的方向,慢慢回头。

她咽下一口气——-

然后发出哭喊般尖锐的叫声:

“……哇啊啊啊啊啊啊!”

其他的人也注意到,慢了一拍发出叫声。

——墙壁上有着短短数秒前并不存在的东西——似乎是以鲜血所写的大字。

血字留下某个讯息……

〈在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年。

日子过得真快啊。

这次轮到你们了。

箱子已经准备好了。

来吧……〉

〈『野兔』啊,奔跑吧!〉

那个很有威严的男子发出很大的声音:

“哇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肥胖男子像是受到影响一样,开始大吼大叫:

“那张邀请函……!”

“箱庭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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