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田常找到王良时,王良正躺在距离营地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头上晒太阳,初升的太阳,光线柔和,照在身上,暖洋洋很是舒服。
田常随手扔给王良一把青铜剑。
“我兄弟的,他死了,再也用不着了……”田常说道,很是落寞。
剑是好剑,秦军制式的青铜长剑,剑脊宽厚,剑刃修长,比普通的铜剑要长出很多。
铜剑的前主人确实是田常的兄弟,田常在国府做伍长的时候就跟着田常,如今,田常在轻骑兵做了屯长,那人也就跑到轻骑兵做了什长,没想到,没有死在两国交战的战场上,却死在了昨夜的狼祸里。
准确的说,也属于战死了。
这让田常心里非常的悲伤。
王良杀死了狼王,也算是给兄弟报了仇,田常便希望王良能够佩戴这把剑。
“我要了……”说着,王良便把剑挂在了腰带上。
王良确实需要一把铜剑了。
昨晚的铜剑已经还给了白福,再去削一个木枪凑合,王良有些不太乐意,枪棍戈矛什么的长兵器,并不是王良所擅长的,其实,王良的剑法也不怎么样,王良最拿手的,还是自己的拳头。
刀剑无眼,拳头再硬,哪里碰得过铜铁,王良自信可以空手打倒一两个拿武器的士兵,可再多,一拥而上,如果不想被大卸八块,王良便也只有跑路的份。
从大青石上一跃而下,王良跟田常并肩站在一起。
“我想过了,我们可以搞一个伤兵营……”王良建议道。
一场狼祸,死了七八个兄弟,伤了更多,几乎是人人带伤的,柴大更是遍体鳞伤,这个跟王良浴血奋战拼命护住王良后背的兄弟,此刻正躺在营地里,趴都趴不起来。
王良也很难过。
激情燃烧固然热血澎湃,终究会慢慢的冷却下来,王良的头脑也慢慢恢复了理智,冷静下来,便也想了一夜。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向那个方向走,顺应历史的潮流,根据自己对历史走向的了解,左右逢源,随波逐流,还是另辟蹊径,开创一个新的历史路线……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可是思绪万千,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头绪,越想越多,慢慢的,脑子里便乱成了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最可悲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那一件都不是自己的能力可以轻易搞定的。
真后悔当初,没有多学一些东西,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王良狠狠的给了自己几巴掌,强迫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干脆不去再想,走一半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居然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老天爷总会给自己安排的。
不过,就这样漫无目的也不是办法,现在总要开始做些事情,哪就先从自己力所能及的开始吧。
王良最擅长的,自然也就是医术了,哪就先从救人开始,救更多的士卒,不仅仅是田常屯里的士卒,要更多的士卒。
设置伤兵营,便是王良现在的想法,可要设置伤兵营,便需要先说服田常,毕竟,田常才是这里的老大。
“伤兵营……”田常嘀咕了一句,有些疑惑。
伤兵营,可不是简单的营地,说建就建,随便搭设一下就可以设立起来,那需要无数的医者和大量的药材,这可是大营里才有的东西,几万大军的拼杀,一次下来,伤者便无其数,便需要伤兵营收拢救治,可自己才一个什的人马,也需要一个伤兵营吗。
大材小用了吧。
“需要吗?”田常反问道,看向自己的营地,虽然个个带伤,可大多数都是轻伤,士卒们可不矫情,轻伤不下火线,稍微包扎一下就可以重新开始巡逻厮杀,重伤的也就那么几个,需要一个伤兵营……
这么点儿人自然是不需要什么伤兵营,看来,田常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我想知道,在这一带巡逻的,只有我们一个屯吗?”王良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说明,斟酌了一下用词,接着对田常说道,“如果是军事机密……就算我没有问过……”
在两军交战的时刻,涉及到一支军队的兵力部署,总是一件敏感的事情,王良不得不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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