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姓元丹阶汉子一边骂着,正想去抽背后飞剑,忽然听到喉下波的声响,他迅捷的低头察看,除了见到一抹血花如箭喷射出来,跟着一阵剧痛传来,甚么也没有看到。无力的嘶吼着,直到他抽搐着歪身倒地,在所有的意识消失之前,他听到了同伴们的惊呼,才知道来了胆大包天的刺客,敢在这齐月城明目张胆的刺杀扒皮花蝴蝶的人。

除了刺杀这名元丹阶的修者是李浩随意提了壶热水,装作来送水的懒驴张,费了些功夫,剑光闪时,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的划过数名反应迟钝了许多的修者。

一剑封喉,两桌十二人,从刺杀姓赵的元丹阶修者,仅仅两息时辰,这一群聚气阶的修者打手惊愕呆楞全部被刺杀当场。

平时嚣张惯了,连元丹阶以上的强者见到他们都得绕道走,他们不明白,会有谁敢来刺杀他们,原本中了迷毒,反应慢了一拍,再加上震惊呆楞发傻,直接被李浩环剑一扫,俱被杀死在这大厅中,互喷的血水将这大厅里染成了个屠宰场,接着乒铃乓啷的歪倒砸地时。

李浩灵力神念不够强大,无法将所有喷射的鲜血以灵力封裹住,唯有任他们把他眼中放光的战利品染得一片血污。

不碍事,随便清洗了就是!

李浩心砰砰跳,不是害怕,是得到那一大堆灵器与可能存在的灵丹的兴奋过度。

不知从何时起,在李浩心中,害怕杀人这事,根本就不再存在。

这群打手身上的绸衫不是灵器护甲,也都是价值不低的中上品绸缎,每件值近百枚银钱,能够买上几枚聚气丹了。

如此值钱的战利品,比在外面辛苦搜寻灵药要贵重,来得容易得多,李浩自然不会舍弃,灵力包裹住一人,蛇蜕皮样的将一具接一具尸体,从头到脚的搜刮了个遍。

这不像懒驴张娘子房中有敛息阵禁制隔绝外面的感应,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阵法禁制的大厅,感应监视这边情形的路绿婵能够清楚的感应到李浩做的所有动作细节,感应到李浩将那些人从头到脚,一丝不挂的将他们剥成了一具具雪白带红血的赤体。感应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路绿婵面红耳赤的闹了个大红脸,不敢再去感应李浩做这无耻勾当,仅以神念借助信符感应李浩的位置,等待着他出来。

李浩手忙脚乱的搜刮完后,又是一番动作处理。处理完后又盯着那血腥中带着香艳的小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带那位女子出去。

最后想,好歹人家也是一条命,让她枉死在这极为可惜,咬紧牙关就背着一个封印变小后有些大且重的包裹,进入令他神思有些不定的房间。

不敢去瞧,李浩费力的以灵力抓着那名女子,从变得僵硬的扒皮花蝴蝶身下拉了出来。他的灵力稀溥,离体做些很细致轻微的动作有些困难,主要的还是他心乱。

以灵力将女子身上的血污清洗过后,李浩扛木柴一样的扛着,小心的不泄露任何气息在房间,背着这女子就这样轻身纵出庭院,纵入旁边其他人的院中。

路绿婵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浩扛着一个大包裹,外加一名赤身女子过来,忙招呼他过来隐藏,先给那女子用一件罗裙包着,然后红着脸以传音入密术低斥道:“李浩,你怎么能这样做?”

李浩红着脸不解的问道:“什么这样?”

路绿婵道:“你就不能帮她裹上衣服出来?这样……”

“慌的!”李浩脸更红,不敢再去看路绿婵,左右感应了一会,道:“咱们快点离开这,一路憋着,本公子的灵力就要耗尽了!”

路绿婵点点头,从李浩手中接过人与包裹,接连纵过数条院子,才出现巷弄中,接着感应了一番,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又纵入移动宫殿。

程府所有的人,包括在外面负责与他们打交道及指点几个小家伙修练的路灯都没有感应到,好似李浩与路绿婵根本没有出去,一直在殿中闭关。

回到殿中,路绿婵一把将李浩先拉入自己房中,一起将那名女子弄醒。

“嘤咛!”这名姿色不错的清瘦女子睁开眼来,盯着眼前蒙着面的李浩,还有被李浩临时蒙上面巾的路绿婵,惊恐的双手抱胸,从简陋的椅子上站起,打量这狭窄简陋的房屋道:“你们是什么人,想把我怎样?”

李浩变声道:“你家中发生那样的变故,已经不能住了,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赶紧去外面逃命吧,但愿你能够逃过城主的追杀。”

女子闻声剧颤,想起那死在自己身上的死尸,扑通一声,踉跄跪倒在地,嘶声道:“逃?我怎么逃?逃哪去?就怕到时还会连累我的家人!”

李浩与路绿婵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这名女子。

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在地上跪在爬向李浩,问道:“心儿,对了我的心儿怎么样了?”

“心儿,你儿子?没看见!”

李浩摇头,他又不是去偷盗,哪里有时间去里面一间接一间去感应搜索。

扑通扑通

“公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张成娘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三两下就磕得披头散发,成了疯魔样。

路绿婵看向李浩,李浩皱眉道:“本公子现在灵力耗尽,如何还能隐藏过去?再说那边血腥气扩散,被人察觉,怕是不能过去了。”

张成娘子忽然将路绿婵披在她身上罗裙扯开,现出里面雪白的身子,颤抖着走向李浩道:“公子大发慈悲吧,心儿留在那会死的!公子只要答应救我儿子出来,小女子给公子当牛做马,随便公子怎么处置都行!”

李浩盯着眼前瘦削的身体,美是美了,因为她这样的举动,面红心跳的感觉不再,反而升起些厌恶心烦。

路绿婵飞快的运灵力将她身上的衣裙罩了回去,不顾李浩的劝告,没忍住的向她安慰道:“姑娘不必如此,现在这事情非同小可,你先将你儿子在哪间房间告诉我们,我们再想办法救出来。”

张成娘子转过来跑在路绿婵面前道:“这位小姐,你行行好,求求你们帮忙救我的心儿出来。小女子知道我这身子已经是污秽不堪,不入公子的眼,只要你们将我的心儿安全的送到我娘家,哪怕你们将小女子卖入暗窑,小女子都毫无怨言!”

以前她是宁死不从,被自己的夫君亲手用迷毒迷倒后,失身扒皮花蝴蝶,寻思着要自杀,扒皮花蝴蝶明白她的心思,就以她的家人威胁,她只能含辱屈从,不过说什么不愿更加丢脸的进入暗窑。现在为了救她儿子,她情急之下甚么都不顾了。

不知道是被她的举动恶心到了,李浩不耐的道:“你自己回去抱了儿子逃跑吧,趁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逃得远远的!”

路绿婵瞪了他一眼,张成娘子只是磕头道:“那如何逃得出去?求公子小姐救救我可怜的心儿吧!只要你们答应救我心儿,随便你们让我去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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