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神色不变,微微一叹“哎,怎么你就不听呢,我这都是为你好。算了,不和你多说了,你还是先回家好好地问问你家大人吧,我们走。”

说完,他就带人离开了,李康本想阻拦,但是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动手。毕竟自己的行为确实是干涉他们钱家之事,从法理上来说,自己无权对此事插手,钱家也是本地豪强之一,自己没有充足的把握轻易惹不得。还有就是,自己想和他们理论钱家是强卖胡家兄弟的画之事也需要有证据,现在自己毫无根据,如何理论。

如果自己今天强行拦下他们的话,最后无外乎两种结果。一种是最后大打出手,第二种是自己没有证据,最后反被他们给咬上一口,说自己强行插手钱家之事,自己变成理亏的一方。

李康吸了口气,转身离开,回到老人家里后,李康叫来李九和老者。

“老丈,一会儿你去将胡家兄弟叫过来,告诉他们,若是他们还想保住那幅画,就过来见我。”

“是,少主,我这就去。”老者答应一声后就离开了。

“少主,你还真要管钱家的事呀,那可不行,钱家是本地豪强之一,我们李家虽然势大,但也绝不可随意的招惹本地其他豪强,要知道,我李家原来是后来到义丰的,本地的豪强虽然没有排斥我们,并且经过几代人努力,我李家已经成为本地豪强中最大的势力,但也因此其他豪强已经默默地结成了同盟,抵抗我李家势力的扩大。”李九劝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不对,你放心吧,这件事情牵扯不到家族的利益,只能说是私下两个人的恩怨,钱家绝不会因此就和我李家爆发冲突。对于尺寸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不然今天我也不会站出去,若是真的关系重大,我就暗地里出手了,绝不会给他们留下把柄。”

“那就好,只要不会牵扯到家族,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李九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引起两个家族的矛盾。

李康对于义丰的形势也是清楚地,现在义丰境内,李家一家独大,其他豪强都敬李家三分,但他们也默默地联合,不想李家的势力再进一步的扩大了,不然到时,他们在义丰县就没有一点话语权了。

对于钱之道强抢胡家兄弟的画这件事,李康如果插手,只能算是李康和钱之道的一场较量。这在世家中也是常有之事,长辈们反而还会鼓励,这样做可以锻炼家族子弟的能力,也可以在气势上打压其他家族,不会产生实质性的利益冲突,家族长辈们何乐而不为。

李康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正大光明的跳了出来,不然的话,暗地里收拾钱之道,他有很多的办法。

等了一会儿后,胡家兄弟跟着老人来了。

老人指着李康说道“这位就是李家的少主,就是他答应帮你们的,你们还不谢谢贵人。”

那胡家兄弟二人听后,连忙向李康下跪磕头,李康将他们扶了起来,问道“你们将这件事仔细的和我说一说。”

“是,贵人。”

胡家老大开口道“我们小时和家父来到这里,之后家父买了一些田产,我们一家就此定居于此。”

说到这,李康开口打断了他们“说重点,这些我都知道。”

“是,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时日,我服徭役回来,觉得我们家现在的处境实在是艰难,还有就是最近徭役频繁,而且经常会有人死去,因此我们都不想再去了。于是我们兄弟二人商量,把家父身前最后留下来的一幅画卖掉,卖些钱财,一来买些田地,二来拿些钱给负责我们村徭役的官吏,让他通融一下,我们就不用接着还去服徭役了。”

“这倒也是,破财消灾,花些钱比丢了命好。”李康赞成道。

胡家老大接着说道“在我们刚想卖画不久,钱之道就得到了消息,找上我们兄弟俩,经过一番商谈后,他愿意出五百贯钱来这幅画。我们兄弟二人也很高兴,决定将画卖给他,那天谈拢后,他带我们兄弟二人去了趟县城,说是我们兄弟二人愿意将画卖给他,他非常高兴到时在钱家老爷子过寿时有不错的礼物送给钱家老爷子,要感谢我们,他摆了一桌的酒席答谢我们。于是我们就和他去了。”

“之后是不是他们把你们灌醉,让你们画了呀?”

“没错,就是如此呀。”胡家兄弟哭着回答道。

听完他们的话,李康的脚不停的拍打着地面,过会儿后开口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了。”

“真的,多谢贵人。”胡家兄弟听说李康有办法后激动地跪地谢道。

“明天你们先将那幅画拿来让我看一看,到时我再跟你们仔细的说一下办法。”李康吩咐道。

“这……”胡家兄弟听到李康要画,有些迟疑。

李九开口了,呵斥他们俩“怎么,你们不会觉得是我家少主想要你们的画吧?”

“不敢,不敢”

“你们去好好地打听一下,我们李家在义丰可是首屈一指,家财万贯,想要什么没有,岂会贪图你们的一张破画。”

胡家兄弟慌忙的答道“知道,知道,我们来义丰这么久了,自然清楚。”

“那就好,现在还怀疑我们有企图吗?”

“不敢,不敢”

李康见此开口道“你们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明天来不来随你们。你们若是来,我就帮你们,不来就算了,反正对我没什么害处。”

胡家兄弟俩对望两眼后,答道“多谢贵人,我们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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