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银河这么一提醒,贤王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毕生难忘的囧事。

镇国公病逝,皇上授命他代天子前去吊唁慰问,不巧,遇上身体不适,他又不想惊动任何人,便自己去寻恭房。

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突然被一个女孩子拦住了去路。那女孩儿自报家门,他只记住了她叫冯媚儿,她自称对他一见钟情,还说什么要回家告知爹爹,去贤王府提亲。

岂有此理,历来只有男子向女子提亲,哪有女子向男子提亲的?再者,若不是他急中生智以内力缓解不适,他堂堂一个王爷,就要在别人家里失禁了。

这是他毕生遇上的最大耻辱,当时他就恨不得劈了那个女孩儿。可他堂堂一个王爷对一个女孩子下死手,难免被有心人猜度,若是被人知晓这个秘密,那他还有何颜面见人?

原本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再报此仇,没想到忙着忙着就忘了,如今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再次撞到自己手里,他岂肯放过?

打定主意,无视喋喋不休的银河,贤王径自踏入了养心殿。

养心殿,宽敞的大殿之内,香炉里静静地焚着熏香,这熏香的气味闻之,令人神清气爽。埋首与奏折里的皇帝,忙碌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依然是精神抖擞。殿外传来脚步声,他才抬起了头。

贤王踏进养心殿,便望见坐在上首龙椅上,丰神俊朗的帝王正唇角噙笑地望着他。贤王垂下眸子,敛去所有的神情,恭敬地俯首行礼道:“臣弟拜见皇兄,不知皇兄召见,有何圣意?”

皇上虚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面上挂着和煦地微笑,“呵呵,五皇弟呀,皇兄有一事想问问你的意见,且此事与你有关。”

“哦,与臣弟有关?但不知是何事呀?”

贤王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好奇地看着皇上。皇上暗自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勾了勾唇角,“当初父皇还未替你指婚便走了,朕初继位朝堂琐事繁多,也没能顾及得上。说来,你都过了成婚的年纪,也是该娶一位正妃,帮着你打理王府。

正巧,冯帅之女刚刚及笄,很是中意你。冯帅早上还向朕请旨,想将他的女儿指给你为正妃。帅府千金,身份尊贵,配你正好,不过呢,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朕也想听听你自个儿的意思。”

贤王很是意外地看着皇上,呆愣了半晌,方才有些为难地俯身讨乖,“皇兄呀,臣弟也不求娶个身份高贵的王妃。贤王妃,只要是贤良淑德就够了。可这帅府千金,据说,从小被冯征捧在手心里养大的,臣弟怕是委屈了他的女儿,到时候给皇兄徒添烦恼,这……”

贤王的意思很明白,说得这般委婉,就差直接拒绝了。皇上轻轻笑了,“帅府千金配你,你倒觉得委屈了?这事呢毕竟是冯征亲自向朕提出来的,朕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这婚事就这么定了吧,稍后朕就拟旨为你俩赐婚。这冯媚儿自幼娇生惯养,难免娇气,婚后,你可要好好待人家,莫要让帅府不满呐!”

贤王垂着脑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抬头之际,却是一副苦瓜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谢恩,“臣弟~谢皇兄美意,那臣弟退安了!”

贤王前脚离开,皇上后脚唤来内庭总管太监薛良拟旨,薛良看到他写的内容,轻声道:“皇上,恕奴才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要将帅府千金赐婚给贤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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