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野先生见季丰华几人已经得手,赶紧禀报过江龙,按原计划,鸣金收兵。

两军骑兵杀的正在激烈之时,清风寨阵营突然敲打起铜钲,意味着要收兵了。

清风寨阵营内,穆孤荣按过江龙的命令,开始调遣部队。

大批左手矛,右手盾牌的步卒,踉踉跄跄的并排前进。一柱香的时间已围成一个朝向铸剑山庄部队的半圆弧形,密密麻麻,前后三层,站在阵营的最前面。

清风寨的骑兵听到自己阵营退兵的铜钲声,立马调转马头,往回撤退。

铸剑山庄的铁骑杀的正起劲,大批铁骑还在向前冲杀过去。

在清风寨阵营,众多步卒依序围起来的半圆弧盾牌阵中,有两个三尺宽的缺口,是自家骑兵回来的入口。

铸剑山庄的人并不傻,他们知道两个缺口位置,只要自己跟随入内,只有死路一条,肯定会被射杀。所以大批铸剑山庄铁骑,在追至距离盾牌阵五十米处,及时的勒住了缰绳。

有个别骑士因马受惊,没来的及止步的,要么被万千弓箭射杀在盾牌阵前,要么蹿入缺口处,被清风寨步卒直接砍杀落马。

孙季芳眼见自己手下的铁骑勇猛过于清风寨骑兵,个个奋勇拼杀,正心头欢喜,但一会儿却见勇猛的铁骑相继返了回来,感到疑惑,忙派侍从前去问明原因。

当他得知清风寨骑兵突然退兵,四师弟诸葛俊被擒后,心里咯噔一下,慌了心神。

他知四师弟诸葛瑾一向作战勇猛,所向披靡。这次两军开战,实力丝毫不弱于对方,甚至自家骑兵技能普遍高于对方,但是师傅霍崇山的四徒弟,自己的四师弟,居然在交战中被对方所擒,这不仅仅是开局失利,而且是奇耻大辱。

如果四师弟人无恙,完整的回来还好,如果四师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回去是没法跟师傅交代的,也难以想象师傅对自己的失望和迁怒。

先锋官诸葛瑾被擒,大军上下都很沮丧。

二师弟赵于巨没有说啥,一个劲儿皱着眉头,皱成了川字,本来吊脸型的眉毛、下眼尾、嘴角往上吊的愈发明显,更加难看。

然后愤然说道:

“他们清风寨真是诡计多端,两军拼杀,不敢在沙场上明白较量,而是使用阴谋诡计。听前面兵卒说,交锋之时,众骑兵将老四团团围住,几个匪将共同对付他,两拳难抵四手,趁其不备,制住了老四的穴位,这肯定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

大师兄孙季芳缓了缓心神,说道:

“二师弟,你说的对,他们刚才出兵的目的就是为了擒四师弟。”

快剑侯耀奇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看来,他们是想要挟咱们啊!”

孙季芳忙疑问道:

“他们想逼咱们撤军?”

“未必!”

快剑侯耀奇曾追随霍崇山东征西讨,阅历丰富,他继续说道:

“他们哨岗众多,既然已知道大军将增援鸣凤山庄,若要撤离早就撤离了,而且可以全身而退。但是……”

快剑侯耀奇嘴角抽搐,略微停顿了一下,道:

“但是,他们却要正面朝我军进攻,而且还图谋了挟持诸葛瑾这招,估计心里早就有数了啊!”

“心里有数?怎个意思?”

孙季芳疑惑道。

“他们应是知道我军大体实力,自觉胜算不大,正在等待援军。”

快剑侯耀奇回答道。

孙季芳陷入思索,不在讲话。

“报!”

一个骑兵快马奔到孙季芳面前。

“说!”

孙季芳命令道。

“报将军,贼人送来一张信函,说是请孙将军亲自过目。”

“呈上来!”

孙季芳打开,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又递给了快剑侯耀奇,侯耀奇低头看过后,又抬头望着孙季芳。

二师弟赵于巨也想看,他从快剑侯耀奇手里要来,看了一遍,道:

“这群缩头乌龟王八蛋!竟如此厚颜无耻,拿四师弟做人质,想拖到明天再战,真是无耻之极!”

他将信笺撕成碎片,算是泄愤。

清风寨的确是在等候援军,因为硬碰硬,清风寨并无胜算,擒拿诸葛瑾只是暂时性的缓兵之计。当然了,他们也没想放过诸葛瑾的意思,毕竟他是一个很强大的敌人,不能放虎归山。

铸剑山庄没有再进军,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在距离鸣凤山庄一百里,距离铸剑山庄三十里的位置扎了营寨。

刚营寨落成,一名侍卫禀报道:

“将军,有自称鸣凤山庄的二人求见!”

孙季芳正在营帐中和侯耀奇,赵于巨,还有几个幕僚们商谈对策。

孙季芳皱了皱眉头,当即说道:

“有请!”

门外走进来两个年轻人,两个人的武器都是枪,已被侍卫暂行保管了。

稍大的一点的是段非的儿子段浪,年龄小些的是周世鸣的次子周晨康。

因为清风寨大军已撤退,他们朝偏远山路,绕道而来,代表鸣凤山庄,商议结盟杀敌之事。

他俩自报了身份,说明了来意。

孙季芳他二人说道:

“我们来此本就是为了兑现师傅当年的诺言,保护鸣凤山庄周氏夫妇的安危,如果你们要联盟,一起御敌,再好不过!可是你们的实力……可以出多少兵马武器呢?”

周世鸣的次子周晨康自鸣得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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