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四无君求助,楚狂歌并非是一时冲动,而是心中思虑之后的结果。

就当前局势而言,楚狂歌面对的是是足以驱使纵峥嵘这般高手的神秘势力,势单力薄,绝不是可以力敌的对手,唯有以计谋破之,而四无君作为霹雳布袋戏中最为顶尖的一撮智慧者,无疑是相当合适的。

楚狂歌内心明了,论武学、论智谋,他都和这些真正意义上活了好几百年的怪胎相差甚远,但是他也并非是全无优势。兵法有云: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楚狂歌面对霹雳之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对他们性格过去的了解。

四无君,既是智慧者,同样也是弈者,乾坤为盘,苍生为子,中原为注,十二字可不仅仅只是平风造雨说说而已。自信到自负的四无君,面对一个难题,自然会产生兴趣,只要把握好这点,楚狂歌亦有自信让四无君出手相助。

“楚狂歌,汝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四无君平淡的说道。

“当然。”楚狂歌轻声说道,“晚辈现在很清醒,如今因仙门之钥的缘故,在现世我已被莫名势力锁定,身处暴风眼之内却难脱身,还请前辈相助。”

四无君此刻没有接话,只是默然的摇着羽扇,看着楚狂歌,他相信楚狂歌的言辞绝非只是如此而已,作为智者,入局博弈虽也是他所喜好,但若无够分量的言辞、陈恳的态度,他自然不会出手,平风造雨非是可以轻易打动之人。

由于担心时间的缘故,接下来楚狂歌也没有再卖关子,而是将现世的一切皆是和盘托出,纵峥嵘的逼杀、云渡山的荒芜、以及那个和一页书有关,不明所以的梦,毫无隐瞒。

楚狂歌知道,对于四无君,隐瞒毫无意义,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四无君对于局势的判断,如今仙山之内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纵有绝代智慧亦是无从施展。而如今,有一局大棋已经摆在了四无君的面前,楚狂歌相信,他会心动的。

“纵峥嵘所属何方势力?”在听完楚狂歌所言之后,四无君略加思索,开口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楚狂歌虽是疑惑四无君的问题,但还是回答道:“剑师府,天昊武朝亲封之大剑师,武朝军中不少武将、统领都曾在剑师府进修,所以纵峥嵘在武朝之内,声望极高。”

四无君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天昊武朝现况如何?”

“大厦将倾,堤岸将溃,王朝已入末日。”楚狂歌回应道,根据原本的楚狂歌的记忆,天昊武朝已然是一派的乌烟瘴气,民怨沸腾,岌岌可危,若不是根基在那里,恐怕早已经倾覆了,但是他不明白,为何四无君要问这个。

“如此,倒是有运作空间了。”四无君嘴角轻扬,洒然一笑,旋即羽扇翻转,看向楚狂歌的目光,变得玩味了起来。

“楚狂歌,要吾为你谋划,倒也不是不行,但四无君,要汝应允吾未来一个条件,如何?”

“条件?”楚狂歌心绪平缓了下来,看着对面的人,四无君仿若视而不见,只是淡然的摇着扇子,等待着楚狂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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