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个锤子哟,张猛默默收回之前的想法,难怪这俩货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这么一条好汉娶回家是当媳妇儿还是镇宅啊!
“妹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同时嫁给两个男的呢,还是选一个吧。”,铁塔君嘴角抽了抽,一脸为难。
好汉酱目光在白浩和路不平之间转了几圈,神色更加为难。
她的目光不经意从张猛身上划过时,老张浑身寒毛倒数,大气都不敢多出,生怕引起这位好汉的关注。
好在张猛似乎并不符合对方的审美,纠结半晌之后,好汉娇羞的跺跺脚,拉着铁塔壮汉的手臂摇了起来,“哥哥,好哥哥,人家两个都想要嘛,好不好!”
明明是在撒娇,可好像大地都在跟着颤动。
不对,好像大地真的在颤。
“噶哒噶哒噶哒。”
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起初还很轻,不多时便已声如闷雷滚滚。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土匪来了”,人群立马做鸟兽散,但不多时却又被赶了回来,只不过这次围困者变成了被围困的人。至于张猛几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挤在了包围圈的最中央。
最外围,十几匹劣马往来徘徊,震慑着一群老少爷们大气都不敢出。
张猛用肘子朝铁塔君的腰窝顶了一下,“老铁,出什么事儿了?”
“二龙山的土匪,这群杀千刀的,隔三差五就来扫荡一番。”,铁塔君咬牙切齿,“这些混蛋是把俺们当庄稼来收割了。”
张猛心中哀叹,这霉运怎么没完没了的。
“哟,老少爷们都在呢。还挺自觉,免得爷挨家挨户砸门。”
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二龙山匪帮二当家——李二炮。
李二炮此时端坐在马上,一匹瘦骨嶙峋的劣马硬生生被骑出高头大马的感觉。
他满意的看着人们脸上紧张、惶恐、畏惧拧巴在一起的复杂表情。在李二炮看来,这是弱者对于强者的敬畏,是属于强者的无上荣耀。
而他,就是强者。
“既然都在,那就把这个月的利钱都交一下吧。”
“不是前几天才交过吗?”,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声音虽小,但没能瞒过李二炮的耳朵,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鹜。不等他开口,急于拍马屁的手下已然出手。
一道鞭影挥出,空气中隐隐有火星迸射,声若奔雷。一名瘦弱的青年惨叫着应声倒地,狰狞的鞭痕从自左眼向下,斜斜的贯穿了整张脸庞,鲜血淋漓。
“二娃,你没事吧。”
“我跟你拼了!”
人们顿时躁动起来,几个和受伤青年相熟的年轻人率先冲了上去,鞭影唰唰闪过,顿时鲜血四溅,哀鸿四起。
许是为了震慑众人,匪贼们下手极重,几道鞭痕之下全都露出森森白骨。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躁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噤若寒蝉。
张猛倒吸一口凉气,冲突太过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流血事件便已发生。打架的事张猛也不是没见过,但这种一言不合就见血的场面,对于从小生活在富强民主和谐土地上的他说,冲击力太强。
虽然昨天近距离围观了一场神仙打架,并亲手埋葬了一人。但那毕竟是高来高去的人物,太过遥远。而眼下这一幕,却是活生生发生在眼前,触手可及,或许下一秒,鞭影就会笼罩过来。
这个世界,或许远比想象要残酷!
李二炮满意的点点头,那些敢怒不敢言表情使他的内心得到了巨大满足,他笑呵呵的冲之前率先出手的光头马匪道,“老三,淡定,和你说多少次了要淡定,你都把父老乡亲们吓着了。”
光头马匪呲牙狞笑,“这群刁民就是皮痒,每次不挨两鞭子就浑身不自在。”
“你啊……”李二炮貌似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高声对众人说道,“我这兄弟话粗,但理不粗。想我二龙山庇佑乡里多年,方圆百里无不感恩,为了你们这些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多少次风里来雨里去,吃尽了苦头,流血牺牲更是常有的事情,我们说什么了吗?”
“没有!”,众匪贼齐声高喝。
“是啊,我们什么都没说。无非就是找你们讨要一点利钱,用来保证我二龙山的日常开销而已。可就这样,你们还不满意,还想反抗,让英雄们流血又流泪,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李二炮痛心疾首。
张猛诧异的看着李二炮,这匪首看起来一副粗人样子,颠倒黑白倒是一把好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土匪会打架,就怕土匪有文化。
这不,虽然明知道李二炮在颠倒黑白,但诸位老少爷们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当然了也或许是因为鞭子的威慑力依在。
不过终究还是有人不失去血性,站在张猛不远处的铁塔君上前一步指着李二炮破口大骂,“你放屁!”
李二炮目光变得冷冽,和年少时备受欺辱的人生经历有关,他完全听不得别人对自己的辱骂。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铁塔君身上时,目光顿时又柔和起来,同时还不忘按住了急于表现的光头马匪。
光头马匪不解的看着李二炮,一起厮混多年,他对李二炮了解颇深。上一次骂他的人,后来被打断了手脚扔在山中哀嚎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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