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口的小厮,将消息传到府中的时候,整个大街已水泄不通了。
伍氏心惊胆战地赶来,让家丁奋力挤出一条通道,看清里面的一幕后,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何瑾光天化日下,便死死抱着典韦的大腿,一副狗皮膏药贴身不撒手的架势。
而身如铁塔、力可顶牛的猛将典韦,这会儿却哭丧着一张脸,一副悲愤难已的模样——那神情,大概就跟他当年准备护卫曹操逃出张绣军营,却发现双铁戟被胡赤儿盗走了一样,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
“公子,你放手!”
“我不放!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放就不放,打死也不放!”
“公子,你如何无耻苛求,某家岂能甘愿投效?你这样,是得不到某家忠心的。”
“我不要你的什么心,只要你这个人!”
本来伍氏还抱着侥幸,可亲耳听了这等“情话”,不由双腿一软,不顾形象地哭嚎了起来:“老爷,奴家对不住你啊......都怪这些年奴家不上心,没给瑾儿早早找个通房丫头,想不到!......”
这时,一位围观的老秀才,也看不下去了,气得甩着袖子悲愤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堂堂勋贵之后竟这般喜好男风!喜好也便罢了,知些礼义廉耻、关上府门也行,却在这朗朗乾坤下,便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伍氏和老秀才的一番话,一下打开了吃瓜群众的思维大门。
不少人都深为赞同老秀才的观点,纷纷认为这种事儿,就该关上门嘛。再看何瑾一副白嫩小鲜肉、典韦又如此悍勇阳刚,忽然觉得两人好像也挺般配......
一时间,男的无不议论纷纷,女的却一脸幽怨悲愤:好好的勋贵子弟,怎么就不思走正道儿,说弯就弯了呢?
关键时刻,还是何府的管家福伯老成持重,拉起伍氏道:“夫人,你误会了,公子是认识韦哥的!”
伍氏还是不信:“就是认识,才做得了这等事儿呀......”
何瑾这个气啊!
不得不开口讲出了实话:“姨娘,我不是什么兔爷儿!这位韦哥,是我专门儿寻来抓一枝梅的高手!”
韦哥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浑身哆嗦。又被这么多吃瓜群众围观,他羞愤之余,只想着赶快逃离此地。
可不料何瑾早有准备,死死抓着典韦的大腿不放。
于是,他挪一步,何瑾这大腿挂件儿就向前滑一步。典韦再挪,何瑾就攀得更紧一分,又往前滑一步......
伍氏眼巴巴地看着,最后还是不肯相信事实:“福伯,你还替他隐瞒不成?就算真是请来抓一枝梅的高手,用得着这样?”
福伯看着何瑾,信心忽然也有些动摇了。
就连何瑾,也不知如何详细解释,只能言道:“姨娘,真是这样。只不过韦哥虽武力不凡,但心高气傲,看不上一枝梅那等采花小贼。”
这话一出口,围观群众又发表意见了。
“哼,还看不上人家一枝梅,能不能打得过还不知道呢。”
“就是,长得壮有什么用?说不定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也说不定,有可能......这只是和何公子的借口呢,谁知道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对,对,我也觉得就是个遮拦的幌子。唉,如今的勋贵子弟都怎么了!......”
典韦这张脸,此时黑的简直都能当炭烧。他自跟随曹操以来,大小血战无数,可从未碰到过这等情景!
见何瑾是死皮赖脸不放他走,一时间也只能悲愤难已地说道:“既,既然公子如此请求,某家也只能从命......只求此事了结后,公子给某家一个痛快!”
旁人不知道典韦什么意思,何瑾却当然知道:典韦的意思,是这次他帮忙抓了一枝梅后,便请求何瑾一刀痛快地杀了他,好让他早死早回地府。
这是宁死都不愿在自己手下做事的节奏啊......一想到这里,何瑾莫名觉得自己心好塞、好痛。
可这又怨得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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