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粗糙的粗粮,但每个人居然还都能分到一块儿不大的肉,骨头熬汤一人一碗。
草草吃完,陈默先向教官问了厕所所在,处理好了三急。下午的传法,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无法承受任何可能让此事出意外的变故。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陈默阖上眼想要追寻暖流的来历。
意识是种很虚幻的事物,看不见摸不着,陈默能做的也就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胸腹之间,努力了半晌仍旧没有任何反应,陈默睁开眼,叹了口气,起身去集合。
不多时,队伍已然集合完毕,陈烈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随后就往校场而去。
“坐。”陈烈停下队伍,下令道,随后也一并坐下。
陈默看了他一眼,陈烈手中拿着一沓小册子,这位二十来岁的年轻教官显露出了与之前掌控力极强的训练者模式截然不同的期待和稍许紧张,不知道是金丹境太过稀少,还是跨入金丹后变化当真如此之大?
远处几个方阵忽然传来阵阵惊呼,陈默下意识地望了过去。
天空中有一个黑影迅速逼近,随着其越靠越近,陈默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人,踩着一柄剑,风驰电掣转瞬即至。
到了校场上方,那人御剑在空中转了转似在确认地点,随后落到校场前方高台上,长剑在空中离地一步处稳稳停下,剑上那人从容迈步,走了下来,长剑轻鸣一声,高高跃起,随后跳入那人腰间剑鞘。
陈默这才把目光从剑上移开,看向来人。
身材修长,面容清俊,一身白衣,服装是古式的,没有繁杂多余装饰,或长袖裙裾前摆后摆,显得更为干练,只是一脸淡漠,满满的生人勿近的感觉。
来人目光在台下一转,随后坐下,开口道:“我姓夏,名青衣。”他顿了顿,道:“我其实并不擅长讲法传道,但我欠了你们营一个人情,所以我会尽我所能,讲解我知道的东西。”
声音不大,但不知为何即使传到坐在所有方阵中列的陈默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中大部分人不了解灵力,只道听途说过,或许有人对养灵法有所了解,甚至可能有人修行过或正在修行,但无论如何,至少对你们来说,军队对养灵法的钻研毋庸置疑是最强的。”
陈默心中微微一动,貌似……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军队还是朝廷都没法代表所有人。
“所以,从今日起,如果你们不想被人落下,就放弃一切道听途说的经验之谈,专心于军中修法,这是无数人从尸山血海里挖出来的宝藏。”夏青衣面色平淡。
“修行一道,本是为了自身强大不假外物,凡人厮杀所仗者刀枪棍剑,本无有错,但若失之所倚,则往往胆气并失。”
他站起身,拔剑。
台下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夏青衣神色不变,一剑下斩。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陈默却不认为会是这样简单,他定睛望去,仍然没有看出什么。
过了数息,前排突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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