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梵备了一只火凤送他们回玄冥界。

北天门外,风吹云滚,一只火红红的凤鸟倏忽消失于云际。

君梵伫立玉石阶,问身边的玄衣女子,“你是如何降伏那大鹏鸟的?”

“化了寒尘的模样,拿了一筐洒了药粉的鲜肉给它吃,它便倒了去。估计要睡到明天,照殿下的意思,以铁笼子关在天狱里。”

“甚好。”言罢拂袖回身。

滢玮跟着,问:“殿下为何相信不是风媱杀了明敏而是玄冥所为?”

“那块碎掉的佩玉。”

“就这个?”

君梵“嗯”了一声。

两人一路行上锦华宫,滢玮思忖了半晌,又道:“殿下是料想风媱没有理由杀明敏还怒碎玉。只有玄冥,他通过佩玉猜测殿下和风媱有情,因此杀掉明敏,一来让我们误解风媱,二来则是与殿下绝交之意?”

“明敏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是个不错的丫头,这般丧了命,我与他的帐不过又舔一笔。”

当年天后之死的内情众仙神并不知晓,此刻滢玮也只当他所指是国界之间的仇怨罢了,因道:“大鹏鸟虽是罕见难训,终究只是畜生……”

火凤之上,寒尘醉趴其背上,一手攀住火凤优雅的长脖颈,喃喃道:“小鹏,你这羽毛是打了油去了糙了吗……油滑滑的……”

火凤悠悠扇动巨翼,一忽儿已经越过了绵延山岭,也不打算理睬他。

风媱盘腿而坐,遥望万里星辰,长发雪衣翻飞舞动,听见寒尘呓语不禁苦叹……

两人至都城王宫,正值天色如墨。

火凤无法入内,只将他们送至宫门便展翅回往。

宫门侍卫见是寒尘一时跪倒一片,风媱便刚好借他们之力,抬他进去。但是抬去哪里呢?这时候谁也不好打扰,便只得让他去沁芳殿,寻间空房间住一晚再说。

王宫巍峨高大又宽广,风媱不熟路只得跟着两名门将走,捻了诀,不多时便到了沁芳殿正门。敲开了门,两个门侍因识得风媱又见寒尘在,急忙迎近。

“这沁芳殿里还有哪间屋子空着,能给他住一晚的?”

门侍回:“姑娘,这得问下面婢女才知。”

她对左侧那门侍道:“劳烦你去问问,我们在此等着。”

那门侍颔首而去。

寒尘正醉倚着那另一名门侍,似嫌不舒服,便推了他,自己向后一仰,轻落于地,继续呼呼大睡。

风媱蹲身捻诀,筑了一个暖界于他周身。

此时里面一位女子飘飞而至,见到这一幕不禁红唇勾起,星眸含笑道:“想必这位便是风媱姑娘了?”

风媱抬首,见一女子如雪花般落于地面。轻纱蓝紫衣,青丝如瀑垂,生得清秀优雅,美丽脱俗。此时笑意盈盈。那气泽柔又坚,媚而雅。真是活脱脱一天地精华凝聚而成之造化佳作。

她定了定神,想这般姿容绝无可能是婢女,心中倒也有了猜想,试问道:“姑娘可是这沁芳殿主人,公主?”

那女子道:“正是。”又捻了诀,将寒尘横悬起来,“这地上终究凉了些,不如我们先安顿了这酒虫子,再叙话不迟。”

风媱听着这话,便知他们本是认识的,便跟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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