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山终于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
进家门头一件事,就是找杨怀瑾。
“怀瑾怀瑾?给爹看看你的腿好全了没?”
待他确认过活蹦乱跳、四肢健全的杨怀瑾,才缓缓说道,“怀瑾啊,我此次去了趟湖州,采办了些新茶回来。如今邺都里,凡有身份地位的人物都好新茶,我估摸着这批茶,卖的定会不错。”
杨怀瑾轻轻挑眉,“爹,你不是一向说钱财够用就好,怎么又想着做些其他生意了?”身旁的阿初递过去一碟拨好的瓜子仁,杨怀瑾是吃的津津有味。
杨远山自有一套求财的方法,但从来都是稳中求胜。所以这些年来也是过的风调雨顺。
“这你就别管了。”杨远山摆摆手,又道,“听说我不在的时候,那位太师府二小姐常过来找你?你这年纪,倒是可以考虑婚事了。你两若情投意合,爹选个日子去拜访一下。”
“打住!爹,我的因缘可不在那太师小姐手里,你就别瞎操心了!”说罢,轻轻拍了拍手,施施然就往门外走了。
阿初跟在后头一路小跑,追了上来。
“公子,等等奴才。”
杨怀瑾还真停了,侧过身,抬手轻轻敲了下阿初的脑门,唤道,“阿初,腿短就跑快些。像阿黄一样。”
阿初有些心塞,被气得。只得扯了扯嘴角,敷衍的应了声是。
杨老爷一将新茶搁在自家酒楼、商铺兜售,立时有不少达官贵人来买。饮茶嘛,本就是件风雅之事。
只是祸事就无端端的撞上来了。
御使大夫之子周书,中毒了。官府调查了后,说是饮了杨家卖的新茶才中的毒。到底是云里雾里的事情,且不知隔日就上门来抓人,说是杨老爷有莫大嫌疑,要带回衙门里审审。
杨怀瑾赶紧带着阿初去了趟府衙大牢,塞了银两给守卫,守卫看了眼阿初,就说只能让杨怀瑾一人进去。
“你在外头等着。”杨怀瑾嘱咐了阿初一句。阿初点点头,看人进去了,自己就寻了块地蹲着。
父子见了面,只见杨父面容有些憔悴,说是刚被提审了,好在没受什么刑罚。
杨父还宽慰道,“不必担心,未做之事,岂能承认?大人会查明真相的。”
匆匆交代了几句,便被守卫赶了出来,说是怕被人知道惹火上身。
杨怀瑾出来后,寻了寻阿初,只见阿初蹲在角落,正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阿初正好抬起头,视线对上杨怀瑾,咧着嘴笑,“公子你出来了?老爷没受苦吧?”
杨怀瑾顺着脚跟低头瞧一眼,只是一团潦草图画。
“嗯,没事。走吧。”
阿初默默跟在身旁,偷偷瞧上几眼,杨怀瑾的不羁收敛了些,脸上透着几分未曾见过的深沉。
这两日,杨怀瑾托人打听,那位中毒的御史大夫之子叫周书。平日里喜欢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中毒那日,竟是在‘望春楼’,一家卖笑的春楼。
杨怀瑾领着阿初找到了这家望春楼。
门口挂着几盏彩灯,站了几个鸭奴。
“公子里面请~~”
进了楼,四处是些莺莺燕燕,围着些公子大爷什么的,嬉笑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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