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晴好的天气。
工程科踏勘、测量工作正由北往南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支十个人的队伍每个工作日早出晚归,离机关越来越远的他们,中午便不能折返回去吃饭,他们一般会在就近的灌区管理站吃中餐、小憩。
给李素兰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位于渠道护堤边的一个管理站,后来她竟然忘了这个管理站的名字。也许它的名字太过普通,不像岩板垱、白马庙、冉铺湾这些特别的名字让她一下子就记住了。
这个管理站的房子小,而且矮,渠道维护工就是站长,既是将,也是兵,整个管理站一个人。
渠道线长面广,特别荒僻,那一段渠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队伍决定在这里吃中饭。
站长是个皮肤黑、身材瘦高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了,沉默寡言。
素兰见他默默地准备中饭,心里泛起酸涩。
长年守在这荒山野岭,人烟稀少,也许他经常都不能和人对上一句话吧。
蒋工偶尔和他说几句话,他也是问一句,答一句,答话十分简短,像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矮小的房子后边,他开垦了一块菜地,5月中旬的季节,辣椒、茄子、黄瓜、四季豆、豇豆都开始结果了,他忙前忙后了好一会,还宰了一只鸡,做了一桌子菜。
他招呼大家吃饭,由于平常没什么人来,椅子不够,大家坐的坐、站的站,菜碗、饭碗也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不过大伙儿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修建大山水利工程传承下来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无私奉献、敢想敢干”的“大山精神”似乎已经融进了大山人的血液。
是的,他们都是“大山人”。
大山不语、坚实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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