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在暗自紧张,听了林下一喊,好几位都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陈夙昌看着林下那副痴相,羞愧难当的骂道:“还鹰眼郎呢,你是睁眼的瞎子吗?”
来人并没有理会林下的失礼,只见白衣白发的老者,身姿如同仙人一般飘落在王千阳身前,低身把王千阳扶起来,语气关切的责备:“本来身体就不好,何必如此拘束,你最近身子如何?”
王千阳毕恭毕敬的回答:“回禀老师,徒儿一向如此,劳老师挂念了。”
一向如此就是并没有好转,老者叹了一口气,不再多问。打扮朴素的农家少年,满头大汗的牛喘着,显然是有些经受不住和老者一同长途奔波。上气不接下气的与王千阳鞠躬见礼,“师,师兄,好。”
王千阳轻咳两声,拍拍年轻人,打趣道:“大象师弟,最近又长壮了嘛,吃了老师许多饭吧。”
被叫大象的年轻人苦苦脸,悄声说:“师父越来越抠门了,老也吃不饱。”武仙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便一哆嗦,躲在了王千阳身后擦汗。武仙人问王千阳“人在何处?”
王千阳指了指紧闭的车厢,说:“老师未到,徒弟不敢动手。”武仙人点点头,唤大象:“还不快去。”大象点点头,一溜烟跑到车厢门口。
沈姝在一旁有些焦急,不知道武仙人领着徒弟突然降世意欲何为,听见武仙人吩咐小徒弟去拿人,更是急的直跺脚,嘴里“哎”的一声,想问个究竟。陈夙昌见状,红着脸拉了一下沈姝的衣袖,轻声安慰:“没事的,武仙人要是相帮朝廷,喝退你们就是了,现在还亲自出手,自然是友非敌。”张公公脸色极为难看的冷哼了一声。陈夙昌忙着补充:“我说的是你们,是你们的朋友。”
大象走到车门口,擦了擦方才赶过来时额头上冒出的汗,紧了紧袖口,突然暴喝一声,整只手臂居然插进了铁皮车门中,而后顿了一顿,又哈呀一声,居然把整扇车门拽了下来,小臂粗细的锁栓连带两边连接的部件都被扯得七零八落。
扯开大门后,车厢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首,有穿着便服,也有穿着官服。囚车中空空荡荡,师博扬满脸萎靡的斜靠着囚车,严檀全身躲在师博扬身后,一只手驾着师博扬,防止他倒下,另一只手捏着师博扬的脖子。余下的几个官差举着枪,满脸惊恐的看着神力青年。
严檀喊道“严某人虽然不才,可也算是多年的武把式,各位行个方便,放我们回京交差,如若不然,严某掌力一吐,这师博扬的脖子可就不好说了!”
大象仿佛没听见严檀喊话,反倒左右挣扎,费了好大力气才甩脱了插在胳膊上的铁门。铁门甩掉,才轻松一些,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在严檀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双手叉腰,自顾自的满满吸了一口气,这口气极其的长,神力少年的胸口都暴涨了三寸,脸憋得通红,三个呼吸间,猛然发出一声如同山崩地裂的暴吼,连周围的土地都颤了颤。再看车厢内,师博扬,严檀和几个差官都被震得昏死过去。大象抻脖子看了看,大摇大摆的迈步走进了车厢。
林下耳朵本就灵,虽然隔得远,但依然难免受到波及,捂着耳朵跪在地上,胸口说不出的烦闷,催人欲呕。乌芳青皱皱眉头,单膝跪在他身边,伸出一只手用一种特殊的节奏轻轻拍他的后背,低声说:“这是走乱了内息,气聚丹田,然后运真气找全身的穴道,若是感觉哪有阻滞,就运气冲开。”林下听令慢慢的运转真气,逐渐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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