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再次看到这块令牌如何不激动,他紧握双手,面色沉肃,眼眸深深的盯着沈瑶七,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从-哪里拿到的?”

沈瑶七看着他的表情,迎上他的目光声音依旧清冷:“取之有道,此时我更想知道云公子的想法?”

“呵呵”云桓闻言看着沈瑶七清澈而笃定的目光低笑。稍平复内心的激动皱眉道:“云某虽不知姑娘出处,仅凭令牌无法让云某信服,但会听从姑娘的吩咐,是我对英王的报答。”换句话说,对沈瑶七持有令牌并不足以让云桓全心信任,但为了报答英王曾经对他们一家的救命之恩,也会服从命令。

沈瑶七深以为然,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云桓的不信任自是理所当然的,反而仅凭一个令牌就全然相信她,也会让沈瑶七怀疑自己所查探的信息不属实了。

沈瑶七拿出地契和图纸递给云桓道“这弓弩制作图可曾看过?”

云桓虽不知沈瑶七的来历,但她能拿出这些东西,就表明她与英王是有关联的,就凭这张地契,她就是这花影阁的主子了。

仔细看了看图纸,惊道:“这是——那张丢失的弓弩图,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云桓一脸竟激动紧紧盯着图纸,似乎觉得有些失礼,有些尴尬:“此图设计精妙,巧夺天功、堪称绝技,想我云剑山庄怕是也要甘拜下风。云桓一时激动,失礼了。”

云剑山庄沈瑶七自是知道,当今天下第一的制剑山庄,皇家御供,富可敌国,虽属华国,依旧是各国拉拢的对象,对此被华国奉为座上宾。

“其实我的另一个身份是云剑山庄四公子,对制剑虽爱好但不精通,比起这些,我更喜欢游历大好河山。英王在世时,花影阁交给我父亲打理,我四处游历常与父亲互通书信,五年前我才开始真正接手。”

沈瑶七听闻此话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对于花影阁这些年查探也不少,但这幕后的主子一直查探不出,没想到今日得到令人惊讶的消息。不由拿起手中的令牌问道:“此令牌的作用呢?”

“可号令全华国的所有暗藏在各处的密探,他们善于刺探情报,金色令牌可以号令五千武功高深黑衣卫,但金色令牌我从未见过,听英王说他交给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两块令牌合体还有别的用处,但英王似有忌讳并没有细说。”

沈瑶七表面平静而心中已翻起涛天巨浪,她没想到英王居然可以跟父亲共享如此巨大的秘密。而这些是否就是英王府和丞相府消弥的原因之一呢?

沈瑶七低眉沉默半晌:“云公子,不管你信不信,当年的真相对我而言很重要,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在云桓告诉她他的身份以及令牌的用处时,她明白至少他不会害她。更重要的是他提到英王对他有恩,而且在此之前密探代管者可是他,皇上要是知道,更想杀的人应该也会是他。瑶七虽然不是很肯定他会不会杀了他而独占花影楼,因为人心难测,谁也不会担保一个人在足够诱惑的前提下而变心。但是她在赌英王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轻易能背叛他的人。她相信的只是英王。

沈瑶七从棋局上看出云桓的性情,他有为英王报仇之心,可既要遵守家族不参与皇室之争的族训,又装着天下大义。就像这竹院,院外是喧闹的红尘之地,院内却又是清新雅致世外之所,一片竹林真的挡得住院外的红尘之气吗?身处红尘又如何能置身于外呢?如果为君者不仁,那什么又是天下大义呢?

“云公子,如若为君者不仁,昏聩无能,毁贤臣良将,百姓怨声载道,这样的君这样的天下,你还护吗?”

云恒微怔:“在下明白姑娘之意了,能力范围内在下一定相助。”

他们父子这十几年来夹在恩义与道义之间无法自拔。尤其是父亲,这自从英王死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犹记当初英王对他们父子俩的嘱托:“只要拿着金色或是银色令牌的人来找你们,你们一定要相助,就算是本王欠你们的。”也许英王早就知道自己终究会走到那一天。

不知不觉此时午时已过,外面青衣早已按耐不住,几次想冲进竹林,都被梅儿拉住,摇头示意让她稍安勿燥。梅儿知道,此时她们是安全的,小姐便也是安全的。她任何时候都是相信小姐的,从小她就知道的小姐聪慧绝伦,这几年行商更是让小姐处事更加淡定,那次被打劫之后,每做一件事都是谋定而后动,尽可能不让自己深陷凶险。

竹园里的沈瑶七和云桓商谈一些事情后,看了看天色便要告辞,云桓起身相送,看着走远的任瑶七,云桓若有所思,此女子是何来历?表面上看是任氏商行任言宁的女儿,却持有英王特有令牌,而且她说是来寻找真相的,为了英王?

“流云,去查查任瑶七,一定要仔细查,另外叫流星去查一查她说那几个人。”

“是,公子”暗处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随即消失。

青衣和梅儿终于等到沈瑶七出来,忙急急迎了上去,见她毫发无损都松了口气。

“咕咕”青衣一脸不好意思捂着肚子道“俺一放松就觉着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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