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进人遐在我傍,何缘交颈为鸳鸯,期颌顽兮共翱翔!

师傅拍来了电报,天津的事已经定好,正好趁着暑假过去开光。我收拾了点衣服准备出发,美丽哭着要和我一起去,但师傅说明白就让我自己去,师叔劝了好久她才作罢。

我还头一次坐火车,这个时代还不像以后有那么好的车,全是绿皮铁盒子车,车上人多得能孵出小鸡那种。我挎了一个小包,只带了一些黄纸,八卦镜肯定不能忘,龟壳五帝钱,六道奶奶的灵脂更得带着。

本想轻松上阵,美丽从家偷拿了好多水果来,还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了我,我说不要,死活不行,好吧,收下。

师叔眼圈也泛红了,我心说一共没多远,让你俩整的这么伤感。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这也太泛滥了吧。

火车站要去市里坐,还好我们这有一趟去市里的依维柯,不过这车每天定点出发,走的还早,早上五点半。头天晚上我们三人围坐在师叔屋里,聊了个通宵,早上差点起不来,还好我练过五禽拳,飞毛腿一样跑到车站,以血肉之躯拦下了已经开了的车。

我坐在最后面,因为前面已经没座了,这还是首发站,后面来的得坐板凳马扎了。我从密封玻璃看着后面一直跟着车跑的美丽,还有摇着胳膊的师叔,心情复杂,我最受不了离别了,狠心扭过头来不看外面。

坐了一会我就坐不住了,车上人多,窗户还是密封的,不透气,时间长了我胃里一阵阵的翻腾,只能一次次的默念净心咒净身咒,硬撑着等停车,水不敢喝,怕吐出来,过了一会嘴里酸水越来越多,呼吸急促起来,脸也红了。

这两人也不说给我拿个袋子,那时候袋子用的少,没什么白色污染,水果装在网兜里,其他物品放在军用背包里,这是我爸当兵时候发的。

没地吐的感觉,和上吊差不多,终于在一个小时以后车停了,这是一个加油站,车加油,人放水,还可以买一点零食水什么的。

我早在车门开的瞬间冲向了厕所,里面是一排的蹲坑,我进去一闻那酸爽味,再也憋不住了,长江开闸,吐了个七荤八素,把头天晚上的东西吐了个丁点不剩,还饶进去酸水胆汁。

旁边的人忙散开躲灾,都提溜着裤子看我,我回过头来,嘴上还淌着酸水:“抱歉,抱歉,晕车了。”几人骂骂咧咧的继续蹲去了,看我是孩子也没什么办法。

回到车上,喝了点水好多了,十分钟后车子继续出发了,后半截很快,中途拉了几个顺路的人,四十分钟后车到站了。

我如释重负的下了车,拿着包去买找公车。出门要不耻下问,问了一个捡垃圾的大娘,很容易的就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公车。

到地排队买了下午的票,一看要坐十几个小时,唉,先找个地吃点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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