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盖子山火葬场的时候,爸说火葬场女人少进这些地方,容易招不干净东西,老妈也是听话没有跟进来。火葬场里边很安静,像一片死地,周边寂寥无人,异常压抑。我们进院子里的时候,里边传来一阵阵低声抽泣,三个身着孝服的男人正围在火化室门外等着。
火化室正中间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微胖,二八分头。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一副黑框眼镜戴在瘦黄的脸上,他见到我们进门没有搭话。老爸看了一眼就带我来到旁边休息室等着,轻车熟路。差不多十分钟,黑框中年男人进了休息室,老爸走上前去与他打了声招呼,“阿福,好久没见了。”
“友哥,难得来我这一趟,”福叔一脸严肃的看着老爸,“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然后转头看着我,“这是大侄子吧?大侄子这……”福叔严肃的脸绷了起来,紧皱着眉头看着我,转向老爸问道:“友哥,是为了大侄子来的吧?”
老爸点点头,也没说话,福叔有些忌惮地朝门外看了一下说道:“嫂子没跟过来?”
“让她在车里等着了,她来不还得闹翻了你这里。”
“哎,师父当年……,算了,不说了。”福叔叹了口气,看了老爸一眼也没在说下去。
“福叔。”确认他就是爸妈说的阿福后,我识趣的上去打破尴尬,朝他笑着叫了声福叔。
福叔依然是一脸严肃样子朝我点了点头,“大侄子长大了。”也没再搭理我,让我在休息室等一会儿,自己与老爸进了值班室。走之前告诉我不要随便笑,让有丧事的家属碰到了不礼貌。
我才明白福叔的严肃脸是职业病,常年在这压抑的火葬场,不苟言笑。看他俩在休息室对面的值班室坐着喝茶,屋里烟雾缭绕,应该是在说大头鬼婴的事情。约么有半个小时,老爸与福叔回到休息室对我说:“你这几天先留在你福叔这里。过两天我再来接你,什么事都听你福叔的。”
我点了点头答应着,心想看来福叔有办法把那个大头鬼婴给我驱走。
老爸没让我和福叔出门送,我和福叔就在门口看着,车停了老半天才开动离开,估计是老妈知道我要留在这几天,又跟老爸吵了一架。福叔把我安排在值班室跟他一起住,晚上吃了饭,福叔坐在值班室的红色长椅上抽着烟,一脸严肃地问我,“你出车祸前有没有见过那个小鬼?”
“没有,就那次车祸之后住进了人民医院,几乎两三天就见到那个大头鬼婴。”
“大头鬼婴?你再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样子。”福叔一听我称呼那个小鬼叫大头鬼婴,皱起了眉头。
我把大头鬼婴和见到它的情形又给福叔描述了一遍,当然略过了我对陈敏芳心怀不轨的梦。福叔一直不停的抽着烟,紧皱着眉头听我说完才缓缓展开,然后自言自语道:“回家还能碰到,不会错了,应该是撞灵!不是鬼婴找替身。”
“撞灵?”我疑惑地问福叔。
“嗯,你出的车祸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灵车撞得你,车里应该是载着刚夭折的婴儿。”福叔把烟头灭了,站起身来,“一会儿我打电话让你爸查一下,看看肇事车是个灵车吗?不出意外这两天就给你除了它。”
“那……那这几天呢?”这两天?我可不想在跟那鬼娃娃玩几晚上,我这从出车祸身心就没安稳过,他要再来找我,我铁定拼了命也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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