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心,重翻当年记册,幼稚小字,短少篇幅,如跳动着童年生活乐谱,每一天的心情都记在里面。如今,再一次回味,一股冲劲涌山冈心头,伴着一点点感伤。也许昔日忧心的苦事,如今只不过是小事一桩或者以前的乡村乐事,现在莫过是平凡缤彩的童年已成过去,留下的是美好的回忆。人越长大,越容易触景伤怀,越成长,就越多的烦恼,越长成,就越向往童乐。

不想长大,是长大后的渴望,快点成长,是童年的期望。

人类往往是在经历后,才知道后悔,所以因为种种矛盾,就迫使我们应该珍惜现在,就应该憧憬未来,一个真理的得知是建立在付出的基础上。

在我们一生的日记中,我们要扮演不同的角色,从这个意义来讲,我们每天记的其实就是我们自己的,只不过要完成这本,需要的是我们的一生。以前的日记,记着童年,现在日记,记的是青春,将来的日记,记的就是成熟。我们从扮演一个妈妈怀中的最爱小孩,到老师鞭下的调皮学生,到充满幻想的年青人我们要演太多的角色了,我们就是其中的主人工,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日记,怎么样的,看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日记要真实记,人要塌实做,今天的日记就是今天的收获,我们记的是我们每天真实的自我。

可是,今天的日记我不想记,面对和躲避,我应该选择哪一个呢?

望着教室前跳动的数字,我茫然,压抑,无助

“考不好就补习”“一定要考好”脑海里都是父母老师的话,终于我再也忍不住,奔出教室,逃出那个束缚着我的牢笼。

阿潘说我是个祸害,后面来了句更损的:你不是红颜祸水里的红颜,你就整个一祸水。谁规定只有红颜才能是祸水的?我爱怎么祸害就怎么祸害,你服不服?阿潘气绝身亡,上天作证,我还真祸害。

有时候心血来潮的干什么就去做了,做错了很多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去面对。那把剪刀看都不看就剪碎了身上缠绕的枝枝蔓蔓。以为可以一身轻松,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被剪得千疮百孔,零碎不堪,早知这样,当初又何必那样不安分?

在哪里混下去都很难,现在终于明白一个人的夜路不好走并不是害怕遇到鬼,而是你可能连自己心里的关卡都过不了。不是谁都可以在暗无天日的隧道里耐心等待着穿越了亿万光年,最终冲破桎梏的阳光撒在身上。曾经想过很多很多的奇遇,大脑仿佛就是时光机器,在白日梦里可以数着细枝末节去想那些曾经遇到的人和事,想象着自己如何勇敢的度过险境,如何幸运的撞到幸福,如何忧伤的面对离别,然而不需要睁眼,只需要脑细胞更新一下,现实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赶走那些可鄙的梦境。

生物老师说,每秒钟会有20多万个细胞死亡更新,支持着我们的生理活动,我突然就想自己进化的是不是有问题,都自由想象二十多秒了细胞才更新,它是不是老化了?当我这么问阿潘时,阿潘神经兮兮的摸着我的脑袋:这娃娃没发烧呀!

想着以前胡作非为的日子,才知道自己于很多人来说不过是尘芥,有与无,亦无所谓,哪有想象这么重要。生命可能就是一个定量的容器,只能盛的下这么多人,你不停地装,它就不停地漏,如同一粒毫不起眼的砂轻轻的滑过沙漏细嫩的瓶颈,流到没有底的不可知的地方。然而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什么都逃避,什么都忘却。

有时候会呆呆地问阿潘,你将来会忘记我吗?她因为我过于冷漠、压抑的声音愣了好久,终于开口说:应该不会。可是我会忘记你的呀。死败,你敢忘了我试试。阿潘拎起书包就砸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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