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市郊外,一场忽如其来的暴雨,夹杂着从那天空之中早已弥漫的阵阵阴郁,并喝着时有时无般轰隆隆做响似的怒雷,瞬间像是有谁在我的内心之中肆无忌惮的在挥洒着浓浓彷徨不安的情绪。
淅淅沥沥的骤雨,哗哗作响般迅速地将我身上的衣裳给彻底浸湿,冰冷刺骨的透心凉感觉仿佛在那短短的刹那之间,便能够彻底引爆这深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负罪感。
此时此刻的我满脑子思绪很乱,我甚至开始有点懊恼自己怎么会一时失手竟造下了一条人命。更让我感到最糟糕透顶的还是那一条人命,竟是事关自己腰包生死存亡的顶头上司的。
如此丧的天气伴随着我如此丧的心情,茫茫然般我有点意识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哪个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对于我这个凡人来讲。
这雨却是无法帮我将内心的那团深深笼罩着的阴霾给挥散而去,助我找到正确答案。
我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贪欲太多以至可以完全视人命如草芥,还是勾心斗角只为了满足生存所需本就是人类的天赋,竟教我从此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以及一段无法轻易言说的不平凡经历。
这种感觉……像是命运的大手在推着我向前,如果我选择停下,或是犹豫不决,那么等待我的就将是那堕入深不见底般九幽的下场。
我叫墨廿七。在这里,我想朝已经读到这里的且双眼正盯着屏幕看的各位,问一句:“你们可以用多少的金钱来续费自己的寿命?”
随即,我的视线又重新聚焦,集中起精神,瞅了眼面前的这个大坑。
“狗日的!冲动真的是魔鬼,要不然老子何必怀揣着这愧恨不已般情绪傻帽似得在这台风天里特意跑到大老远来毁尸灭迹!”我往坑里啐了一口唾沫,被内心里头深深的负罪感强行诱使着这企图用毁尸灭迹的方式来稍微消减下自己内心里头那不断作祟的焦虑与不安……
我不停地哼哧哼哧着,就像是一头在床上耕地的老黄牛般,发疯般拼命地用手里的铁锹一把土一把泥的往面前这个大土坑中所仰躺着一具死尸身上填。
那是一具……有着白皙肌肤的中年女性尸体。
一张秀色的脸上并没有那电影里面所刻画的狰狞且仿佛随时就会诈尸般蹦起来的骇人表情,反倒是一脸出奇意外似得平静般宛若在安详熟睡的样子。
只不过……唯一让人感到有点不舒服的还要属她那呆滞般大大瞪着的眼睛,没有任何神采,有的就像是深渊般空洞的死死地像是正在盯着还一把土一把泥往她身上砸的我。
不错,这具女尸就是还没来得及给我墨廿七大哥发工资,就准备私吞公款,不慎被怒火攻心的老子亲眼撞见,一板砖乎死的顶头上司——王令。
轰隆轰隆的响雷,猛烈的在我心间拼命地扣动着那根紧紧绷着的心弦。我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王令罪有应得,是她以各种理由拖欠我工资的最合理制裁,这王令不配拥有死不瞑目的权力……即便我知道,自己已经犯罪的不争事实。
但我还是忍不住这样安慰自己,像是能够因此而驱散一点心里边那个被称作负罪感的东西。
阵阵潮湿的气息混杂着浓浓呛鼻的尸臭,在这空气中悄然无声的弥漫进我那不由自主般耸动了几下的鼻翼:“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嚯!应该是差不多了。”我大喘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和雨水早已混杂在一起的汗渍,接着说道,“真踏马费劲,还搞的老子一身晦气!”
“赶紧回去洗洗,这明早还得要上班呢!”我这番话音刚落,忽然间只听轰隆……啪嚓一声巨响曳然响起。
但见一道响雷,从天际投胎般的匆匆划过,眨眼间竟直直劈在了我身旁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
好家伙,那震得啊……只叫我的耳膜嗡嗡般不停作响。
却见,那一颗被响雷劈的有点焦烂且还伴随着些许没被这雨水彻底浇灭火苗的大树,在顷刻间便面对着我以一种悲剧的方式作别。
“格老子的,这节奏是要劈我吗?”我大呼一声,那哑然间正准备落荒而逃的身形竟忽地像是被人给死死一巴掌按在原地!
咯噔一声,我那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怦怦直跳的速度,双手冰冷,仿佛所有血液里的温度都跑到了腿上,正是我准备要逃走的肢体本能反应。
但我却又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谁?”我眼神慌乱的连忙扭过身去,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这关键时刻把我给死死按在原地?
是警察?还是撞见我毁尸灭迹全部过程的路人?
只见,来人原来是一名撑着白色雨伞且还身穿一袭白衣的古怪少年。
他的头上好像还戴着一顶……一顶白色尖角帽!
唉唉唉……一连串低沉凄凉的唉声响起,倒不是从我面前这诡然出现的白衣少年所发出的。
而是……
一部被他从裤兜里掏出来的iPhone所发出的?
下一秒,让我忽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的骇人事情,就这样硬生生般悄然无息的悚然发生在自己面前。
只见,那被他死死握在另一只没有搭在我肩头上的手中这一把白色雨伞,竟是突兀地从那白衣少年的手里悄然离开……
没错!那名白衣少年此时正一手接电话,而另外一只手正扣在我的肩头,然后任凭那诡异的一幕骇然间出现在这海滨市人烟稀少的野外中,且上映在我的眼前。
只见,这白色雨伞竟是在空中悬浮,哗哗地还在空中打着回旋,将那雨水一滴一滴的向四周飙离。
“呦,这iPhone唉唉唉响了!看来是又有业务要接了。”白衣少年朝我挂起了一抹渗人的邪笑,表情上却像是写满了莫名的兴奋。
那种兴奋我见过,是一种能够升职加薪幻想着自己从此走上人生颠覆迎娶白富美般的兴奋。
那白衣少年二话不说的便按下了所谓的iPhone唉唉唉屏幕上亮起来的接听键,还冷冷地瞅了我一眼,然后开了免提。
“喂?”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有需要的吗?”iPhone唉唉唉那头的某人问白衣少年道。
“一次性泳裤了解一下,你需不需要?”
白衣少年说完,却是表情瞬间变得略微羞愧,紧接着对手里头这部iPhone唉唉唉回道。
“我说咱白无常接头的切口暗号是不是有些奇葩了点?”
下一秒,便听见这白衣少年手里头的这部iPhone唉唉唉里断然传出一道打趣他的声音。
“我说白杰咱能不能说点有意思的?这叫个性,这叫套路,这叫梗ok?”
那名唤作白杰的白衣少年听完,顿时满脸透露着无奈,好像心里边在不停的毁谤着自己的上司精力过剩般宛若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哈士奇似的。
但他嘴巴里还是依旧要口是心非的奉承道。
“行行行,老大你优秀做啥都对!话说我已经逮到这个叫墨廿七的人了。”
“嗯,那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那个叫白杰的人,一只大手像是把大铁钳般死死扣在我的肩头上,任凭我怎么争扎都无法逃脱,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自己最感到惊慌失措的。
最让我感到有点惊慌失措的还是……自己居然快要湿了?
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他好像说了“白无常”三个字?难道他是白无常,专门勾人魂魄的白无常?这……这还真是活见鬼了。要不然怎么解释这雨伞凭空悬浮的一幕?
“情况还好,嗯……就是有点尿急。”那白杰朝着手里头的iPhone唉唉唉断然回道。
“那你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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