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明点点头。

“那小子,是何情况?”张大夫又道。

悟明听了,深深行了一礼,然后去柜台前,将想说之话写在纸上,接着恭敬地递到他手里。

张大夫睁开眼看了看,纸上写着:此人经脉奇特,与常人不同,且有药物护住了五脏六腑,所以,应当能治愈。

张大夫摇着蒲扇,想了想,说道:“伤成这副模样,竟还能痊愈,莫非,这就是你与我说的异种。”

悟明摇了摇头。

张大夫随之沉默,过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女孩,当真没法救吗?”

悟明摇了摇头,但随即,又到柜台前,写道:她心脉受损日久,且常年过度劳累,身体已像朽木,可用药物暂延时日,却终究难逃一死。

“若是辅之以百年难遇的天材地宝呢?”张大夫缓缓问道。

悟明摇摇头。

张大夫目露沉思,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小子现在如何了?”

悟明写道:恢复良好。

张大夫将头往后靠了靠,像是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对着悟明,还是对着门外的行人,懒洋洋地说道:“一个家奴,杀了谢府十余人,真是前所未闻的怪事。”

悟明听了,嘴角罕见地勾出了一抹笑意...

此时的永城之内,都快乱成了一锅粥。

永城隶属于临州西部的清阳郡,是清阳郡永县的县治所在。

而今在县令的眼皮底下,平静已久的永城竟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命案,而且是郡中大户谢家,就连清阳郡太守都亲自写了几封书信,催促县令尽快破案。

永县县令吕承,本就已经被谢家逼得焦头烂额,如今又被太守问责,焦躁的同时又大呼老天不公。

眼看着他这几年政绩卓著,不久就要升迁,可未曾想,竟然在任期内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以至于他在官署之内,每日隔着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催促县尉赶紧缉拿犯人归案。

辰国在每一个县中,设县令总揽县内大小事务,又设县丞、县尉相佐。而县尉佐其军事、治安、捕盗等事务。因此,吕承分身乏术,只能不断敦促。

但县尉在城内搜寻了三天,却仍然一无所获。吕承心急如焚,责怪县尉无能的同时,只好先放下手中事务,今日与县尉一起,在城中调查...

天色渐晚,李箐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过来,倚在柜台上,呆呆地看着悟明处理着药方,研磨着药材...

张墨翎从中午醒来过后,便再也无半点睡意,整个人僵硬地躺在床上,想动也动不了,时间一久,就感觉浑身酸麻,总是会忍不住扭动两下,但同时又会牵动身体上的伤口,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以至于他动一下,感觉到疼痛后,就歇息一会儿,一直这样反反复复。

说来也怪,这绷带里不知填了什么药,不仅没有味道,而且只要好好躺着,就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甚至还隐隐有一股清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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