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君坐起来半天都没吃,任凭眼前那些饭菜勾引他,他却岿然不动。
饮鸩止渴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明知道是鸿门宴,他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啪、啪、啪。”从屏风外面传来鼓掌的声音,一个胖乎乎留着八字胡,脑袋上带着一顶像大碗一样倒扣过来的帽子的胖男人走了出来。
此人化成灰王正君也认得,他便是王员外。
以前王正君靠着倒菜赚了不少钱,想跟人合伙做点生意,结果这王员外初来乍到,跟他合作。
王正君那时候才十一二岁,论心眼怎么比得过老奸巨猾的王员外?
最后被坑的血本无归,只能从头开始。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王正君才真正的意识到生活的艰辛,也就是在那时候,王正君的心眼变得多了起来。
王员外满脸笑容的看着王正君,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
“都饿成这个样子了,看到如此美食居然能忍住不吃,你这心性果然不一般。”
王正君冷笑一声,“王员外,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就不用这么虚伪的夸我了吧?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招我进你家当姑爷不成?”
“我看算了,您家闺女那副尊容,跟您简直一模一样,我都怕她半夜翻身压死我。”
对于王正君的冷嘲热讽,王员外一点都不出奇,似乎已经是习惯了。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旺,我还真就是看中你了。不过不是认你当姑爷,而是认你当儿子!”
王正君立刻啐了一口,“呸,就你还想认老子当儿子?你算哪颗葱?”
王员外的脸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身后的几个家丁也都站在了他的身后,四个家丁手持哨棍,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只要是王正君稍微有点越轨的动作就要动手一般。
在这长白街中,王正君也苟延残喘的活了十四年,他跟这帮人打架的次数真是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就这点小场面自然是吓不到王正君。
王员外也没有真的动手,依然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说道。
“王正君,你从小便是孤儿,在长白街吃百家饭长大,你扪心自问,老夫对你如何?”
王正君哈哈大笑,“对我真是不错,我八岁的时候在你家田里掰了两穗玉米,结果被你放狗追了小半天,后来你家那俩狗跑不过我被我给活活累死了,老子正好就吃了一顿狗肉炖玉米。”
“十岁的时候,有一天下大雨,我在你家房檐下躲雨,你儿子正在屋里作画,说是我煞了风景,你就派了几个家丁把我赶了出去。后来我进你家把你儿子的画全撕了,又被你打了一顿。”
“我王正君不是什么好人,我心眼小,记仇,有仇必报。但你王员外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就别跟我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王正君的一番话说的王员外脸色一会红一会青的,但最终还是露出一幅仁义的模样说道。
“小子,别光记仇,哪次我派人打了你事后不给你送几个馒头?”
“就说你这几个月在我家后院偷吃东西,你可知道你偷吃的那是什么?”
王正君心中一惊,赶紧问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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