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笑,真是好笑。”坐在面庞黝黑年轻人对面,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岁,长着一张国字脸的年轻人用力一拍桌子,“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场架就没有白打。”

刘福闻言一激灵,语带结巴地问:“什------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们------你们竟敢捋川西七虎的虎须?”

面庞黝黑的年轻人接口道:“没错,我们兄弟四人这次来天台山,就是来寻川西七虎的晦气的。”

“吆喝,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居然敢来天台山寻川西七虎的晦气。”

话音方落,酒店门口闪进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身穿一袭长衫,年纪约莫二十左右岁。小的是个孩童,年纪约莫十一二岁,头戴瓜皮小帽,身着紫红色马褂,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打扮。

酒保见到二人,立刻满脸堆笑迎上前:“四爷,您来了!”

那叫四爷的笑问:“栓儿,最近酒店的生意怎么样,那几个痞子没再来找你们的麻烦吧?”

名叫栓儿的酒保摇了摇头回道:“回四爷的话,小店的生意还不错,那几个痞子碍于四爷的威名,没再来找过小店的麻烦。”

“那就好。”那叫四爷的点点头,扭脸望向刘福,笑问,“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兄台和川西七虎五当家的当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生死兄弟?”

刘福何等聪明,早已经从方才两人的对话中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于是双手抱拳回道:“不敢,在下是邛崃县府县长刘福,与五当家有过数面之缘,并非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生死兄弟。”

那叫四爷的闻言笑道:“我就说嘛,老五和别人拜把子,怎么能不跟我这个做四哥的透个底。刘县长,既然你和老五有渊源,那今天这个梁子我替你揭了。晓君!”

“四叔,怎么着,是不是要打架?”孩童扬起头,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那叫四爷的面带微笑,伸出手一边抚摸着孩童的后脑勺,一边说道:“晓君,你跟着大哥也学了三四年拳脚了,四叔今天就考考你,看你能不能把对面那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撂趴下。”

孩童忽闪着两只大眼睛问:“四叔,撂趴下怎么说,没撂趴下又怎么说?”

那叫四爷的笑道:“撂趴下了,四叔就带你上山去抓寿鸡、大鲵。没撂趴下就关你三天禁闭。”

“一言为定。”孩童抬手从自己头上摘下瓜皮小帽,随后又脱去马褂,很小心的把马褂叠好,放在那叫四爷的怀里。

一切准备就绪,孩童活动了活动手腕和脚踝,脚尖在地板上轻轻一点,如同乳燕穿林,扑向面庞黝黑的年轻人。

面庞黝黑年轻人见状,不闪不避,双掌挥出,对着孩童的前胸打了出去。在他看来,孩童年纪幼小,气力定然及不上他,只要他的双掌能够结结实实的拍在孩童的前胸,定然可以把孩童震飞出去。

电石火光间,眼瞅着面庞黝黑年轻人的双掌即将接近孩童的前胸时,孩童幼小的身躯突然在空中一扭,仿佛一条灵蛇,躲开面庞黝黑年轻人的掌风,顺势用右手在面庞黝黑年轻人的小臂上按了一按,再度跃起在空中,从面庞黝黑年轻人的头顶飞过,双掌交替拍向面庞黝黑年轻人的大椎穴。

大椎穴为人体要穴,遭受重击后全身的气血会为之一滞,意识会出现短暂的模糊。

孩童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身体急速下坠,随后把身体重心移到右脚上,探出左脚用力去勾面庞黝黑年轻人的脚踝。

“啪”的一声响,面庞黝黑年轻人健硕的躯体瞬间跌倒尘埃。

“一个。”

孩童嘴里轻唤一声,倒踩七星步退至刘福身边,一抄手从桌面上抓起一把竹筷子,一根接一根如连珠箭般把手里的竹筷子甩出去,掷向方才那个用竹筷子打掉彪悍警士门牙的年轻人前胸。

“有点儿意思!”

年轻人见状不慌不忙,舒展衣袖正打算把飞向自己的竹筷子卷入衣袖中。魖地,飞在最前面的六根竹筷好像是在空中遇到了什么阻挡之物,啪啪连声,纷纷跌落在了地板上。

正诧异间,第七、第八、第九根竹筷呈品字状向他的面门急速飞来。

“邪门!”

年轻人来不及多想,急忙使了一个铁板桥,上身快速向后一仰,堪堪躲过了第七、第八、第九根竹筷。

孩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轻轻一纵扑上前,双手用力一推年轻人的胯骨,“噗通”一声,年轻人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孩童推倒在地。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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