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一边走,一边望天,在无声的沉默中,抗议着什么。

北冥愔一边走,一边无奈叹气中,她当然知道托尔在抗议什么,但是,就算他愤怒到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亦是无法改变已成定局的事实。

身后,一直跟着他们的阿瑞斯,不屈不挠,竟陪着他们甩了三天的腿了…

托尔泪目,这是得耐性多好的人,才受得住这样的空虚寂寞冷,慢步跟着,跟着…

北冥愔也挺尴尬的,毕竟这阿瑞斯会赖上他们,与自己那是脱不了关系的。

事情回到三天前,北冥愔欲离开,阿瑞斯拦住了。这般磨磨唧唧的,托尔是真受不了了,来到两者身边,擦拳就要上!好吧,还是北冥愔拦住的,她现在已然成为专业擦屁股的和事佬了。

“阿瑞斯同志,你究竟想干嘛?咱能一次性,一句话,超过二十字的把它说完吗?”

“嗯。”

然后呢?下文呢?继续啊!阿瑞斯同志,你是有执着嗯这个字啊…

修长手指那么向前一伸,呃,当然,稍微下降些,再下降些…嗯,可以了,与北冥愔的额头对齐了…

好吧,个头矮的硬伤,你们这些一米九上的人是永远不会了解的!

托尔嘴角抽搐,弱鸡道:“又是你?”

北冥愔眉角抽搐,扶额道:“真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他指你?”

“你丫也不认识我啊,不着整天跟着我,跟牛皮膏药一样粘着,甩都甩不掉。”

托尔捂脸,这是黑历史,妥妥的黑历史,早就把肠子悔青了…

“北冥愔,你是不是又三天没洗澡了?”托尔想起了几个月前的自己,调笑道。

“滚!!!”北冥愔头疼,牙疼加胃疼。“那个,阿瑞斯啊,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闻到什么熟悉的气味,哦不,气息。”

摇摇头。

二人绝倒,就不能说句完整的话,啥的?

不过,也还是有收货的,他们从阿瑞斯的嗯嗯嗯嗯(一至四声)中,了解到了眼前之人,并不是智障,也不是二百五,不过就是失了个忆,糊了点智商。

北冥愔沉默半响后,怒掀桌道:“坑爹呢这是!眼前这个失忆的还没找着过去,你特么又塞过来一个失忆的,是打算玩集体失忆梗!然后再来个小蝌蚪找妈妈,哦不,男神找回忆吗!!”

(作者:…………北冥愔: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准备要跳江自尽了?作者:…………)

不过阿瑞斯的失忆又与托尔有着本质的不同,一个是暂时性忘记与自己有关的人或物,却记得别的许多事;一个是彻彻底底遗忘了世界,就像重新从娘胎里出一般。

北冥愔沉思道:哪有那么巧的事,失忆的美男全让我碰上了?还都是倒贴团成员…

所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曲折故事呢?又或是刻意为之?

最后的最后,二人采取了不理不问,不瞅不看模式,想着他若跟得无聊了,自会离开吧,然而他们却低估了阿瑞斯的冷静沉着与耐性。

三天时间磨下来,对方一个人的阵营没什么反应,自己这边两个人的后院,要起火了。

“说真的,他究竟要跟到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哦。其实这样也不错啦,遇到危险什么的,随时保镖替我们保驾护航啥的,关键的是,这个保镖不用管吃住,不用付工资,独立性还强!”瞬间,北冥愔感觉赚了,且还赚的得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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