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和母亲极像,沈玉茗有些怔忪,“在南诏的时候,外婆和几个嬷嬷也总说我长得像,那时我只当是因为母亲的去世外婆很伤心,格外疼爱玉茗才这么说。”
“玉珠公主容色倾国,从南诏远嫁中原,可谓是当年的一段佳话。不料天妒红颜,不幸早逝,说起来是大周没照顾好公主,真是有愧于南诏,还请太后保重身体才是。”上官忱说着脸上竟真的露出惋惜愧疚之情。
“太师对外婆的关心,玉茗在这里谢过了。”沈玉茗诚恳地谢道。
上官忱不动声色承让道,“公主不必多礼。不知公主此番来京城住在哪里?京中是否有熟识之人照应?”
“玉茗从来没回过京城,这次回京事出突然,事先既没通知沈府,也没知会逍遥王府,所以我暂时住在城中客栈。说到京城熟识之人,除了师兄,玉茗自小未接触过京中其他人。”
上官忱听罢,心中略微放松,心思一转,道:“哦~,这样啊~客栈简陋,莫不是太委屈公主了。公主如若是不嫌弃寒舍,就搬到舍下暂住吧。上官府有现成的小院厢房,丫环仆人随意差遣。也不用麻烦沈府和王府再从新打扫布置一番。”上官忱建议沈玉茗搬进府中暂住,不免有些紧张,说完后只觉口干舌燥得厉害,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这时,他已经能十分镇定地控制自己的言谈举止了。
“太师的好意玉茗心领了,玉茗此次前来如此仓促,实是有很重要的事,事情办完又要急着赶回。时间紧迫,所以就不打扰府上了。”
“公主有什么事如此紧迫?”玉茗公主突然造访原来事出有因,上官忱忍不住好奇道。
一听到这话,沈玉茗忍不住有些哽咽,酝酿了一下情绪,似乎难以开口,“太师。”
“公主不要着急。”上官忱安慰道。
从逃亡到寻找救兵,沈玉茗独自扛了这么久,除了身边的婢女,无人倾诉。突然有人关切相问,眼见希望在眼前,沈玉茗不禁鼻子一酸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下向上官忱行了一个大礼,“请太师救救南诏,请太师一定要答应玉茗。”
上官忱见沈玉茗行如此大礼,心中疑云顿起,立马站起来抬手虚扶了她一下,“公主乃千金之躯,老夫可受不起,快快请起,你有什么话请先坐下说。”
哪知沈玉茗跪在地上无动于衷,“太师若不答应,玉茗绝不起来。”两个丫鬟见公主跪下,也纷纷跟着跪下。
上官忱受沈玉茗跪拜之礼有些心虚,绕道她身侧安慰道,“公主有什么苦衷可先说给老夫听,老夫连具体事情都不清楚,也无法帮到公主。您是金枝玉叶,您这样做岂不是折煞老夫吗?”
沈玉茗抬起头,双眼泪光闪烁,盈盈欲泣,“南诏内乱,王权已被奸人所篡,王族被软禁,生死未卜!求太师劝皇上发兵南诏,剿灭叛贼!”说着再也忍不住,泪如滚珠簌簌抖落。
这个消息令上官太师吃惊不少,“你说什么?南诏内乱?什么时候的事?公主快请起来坐下慢慢说!”说罢对仆人吩咐道,“快扶公主起来。”
沈玉茗这才起身回到椅子上。接着她把事情的大概跟上官太师讲了,为了避免剑南节度使崔昊被误会,她省略了去成都府见过崔昊这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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