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妉的恢复能力确实有些非人类,苏醒后不到八个小时,就能伸伸手、伸伸腿,走路无障碍了,照这个恢复速度,要不了几天的时间,就跟没受伤的人一样。

简妉自己都有些惊讶这恢复速度,更不用说公孙烈了,看到简妉起来,下巴颏都快掉了,向简妉多次确认不是在勉强自己后,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的恢复能力一直这么……嗯,夸张吗?”

“嗯~学长,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我变~态,坦白从宽。”

“这个,咳咳,嗯,简妉啊,你看我们在这树林中也藏了一段时间了,魔族在完全掌控要塞后,八成是会继续挥军南下,这里肯定是不安全的。之前是你们三个伤员,我不敢带着你们乱跑,这要是碰到魔族的斥候小队,我就是再多一双手也护不住。现在你能起来活动了,虽然依旧危险,但我认为继续藏在这里更危险。”

“确实,魔族在挥军南下之前,肯定会将要塞周围的不稳定因素排除干净,这片树林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可我担心的是,现在就赶路,会不会加重师姐和我哥的伤势。”简妉也不会真和学长计较,既然学长想转开话题,正好也是目前需要关注的正事,便认真的谈了起来。

“放心吧,我会连这个都没想到吗,之前你躺在这里休息的时候,我做了个简易的小三轮推车,铺了厚厚一层干树叶,躺在上面,应该不会影响太大,你觉得呢?”

“学长,不错哟。”

简妉确定了简易小三轮推车的稳固后,在公孙烈的帮助下,将昏迷的访琴和秦天并排放在了上面,看上去就像两人睡在一起似的,不知道访琴睁开眼看到躺在她旁边的是秦天,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一路上基本都是公孙烈抢着推,没敢让简妉上手,这又是女孩又受了伤,公孙烈是真不好意思让简妉来推,况且有俩轮子呢,又消耗不了多少体力,若是这都要喊累,那这些年的刻苦训练都算是白练了。

简妉一身轻松地走在公孙烈身边,“学长,我哥是怎么受伤的?”

“具体你哥是怎么受伤的,我是真不知道。我也就能告诉你,我是怎么捡到你哥的。”

“你为什么总要用捡这个字,搞的我哥是物品一样。”

“口误,纯属口误。”

“你在哪捡的?”

“……”

“嗯?”

好吧,你最牛,你怎么说就是怎样,“就在要塞的城墙下捡,不是,看到的,当时那里都没什么光亮,不过我眼神好,老远的距离,一下就瞄到了。”

“你刚不是说就在城墙下嘛,你本来就要路过的呀。“

“你说的对,我路过,看到你哥躺地上,我顺便就扛走了。”

“怎么听起来,感觉很随意的样子。”

“本来就是我在逃跑的路上发现的,至于在哪段路上,重要吗?”

“好吧,可你为什么不和大部队一起,我记得是有军队保护帝国学院学生撤退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想听这个故事吗?”

“也不重要,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女生不应该都是好奇心很重的吗?这个可以重要啊,这个可以好好聊一聊啊,怎么就不重要了呢。

“学长,我们怎么去不落帝城?”

“怎么去?这的确是个问题,走着去?“

“学长,你别闹。”

“海北城肯定是去不了,魔族拿下要塞后第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海北城,虽然不知道魔族具体什么时候攻打海北城,但我们这情况,最好不要冒风险,只能绕个大弯,远远避开魔族,怎么绕呢,我想想……”

“行,路线的问题就拜托学长了。”

这剧情发展似乎不对啊,接下来不应该是进入激烈的讨论环节吗?

最后,简妉和公孙烈一路朝着东南方向前进,穿过不适合行军的夜月森林,之前因为地震而裂开的地面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完全合拢,如果不是注意到高低错落的地面和零星散落的物品,完全会忽略掉这里之前发生过地震,但是眼下简妉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探究这个事情。之后两人还路过一些村庄,却已经没有人烟了,应该是知道了要塞沦陷的消息,都南下逃亡了。

其中有一个小小的村落,还住着一对年迈的夫妇,简妉以为情况混乱下老夫妇俩没有被及时通知到,连忙上前告知,年迈的老妇人却笑着摆了摆手,告诉简妉,老了,走不动了,就这么继续住着,真要是哪天魔族打进村了,她准备在死前,朝魔族人身上吐口水,老头子还说要拿锄头敲死几个魔族人呢。

简妉红着眼睛,几次开口却不知说什么,见简妉如此,老妇人反而安慰,女娃子,不哭,你看,我跟老头子这不是好好的吗,要不要拿上一些食物,或是进屋休息,我看那俩娃怪可怜的……

老妇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旁边的老伴打断了,你懂个锤子,现在住村镇上可比荒郊野外危险多了,女娃子,我这糟老头子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就多拿些食物去吧,地瓜,野菜,家畜,你看上什么就拿走,不用客气,你就算不拿,最后也是便宜了魔族那帮土匪强盗,拿去,只可惜我的牛车送人了,不然还真适合你们用。

简妉本不想拿,可看到俩老人淳朴真诚的眼神,拿了一些。俩老人却对简妉只拿这么一点不甚满意,抓着大把大把的家畜蛋,拎着几只家畜就强塞进公孙烈的怀里,公孙烈哪里好意思,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俩老人叨叨着多拿一些,给受伤的俩娃子补补身体,看啥子,难不成还要女娃子拿,你这粗胳膊粗腿的就要多拿一些,照顾好女娃子和受伤的娃子是你这个男人的责任,懂不?公孙烈坚定地点头,告诉俩老人,一定做到。

走出院子时,简妉感觉自己更像土匪强盗,这是简妉从小到大最难为情的一次,或许以后都不会这么难为情了。

都走很远了,见老妇人挥手,简妉也想挥手,想用力地挥动双手,可双手满满都是食物,于是朝着老人呐喊,至于喊了什么,简妉忘了,也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自己喊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最后,空落落地村子只留下孤单却坦然面对一切的两位老人。

接下来的几天,访琴和秦天陆续苏醒,访琴的身体虽然有所恢复,但她并没有简妉那么妖孽的素质,爬起来刚喝了几口水,胸口便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只好不再乱动,躺下来好好休息。秦天苏醒后,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谁知身下的推车突然散了架,两人双双落地,再次陷入昏迷。公孙烈花了点时间将散架的推车修好,而简妉却是在想,如何在访琴醒来后将责任推给公孙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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