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若含泪合上日记接着翻,还不错,翻出一些钱一些票,仔细一看不仅有粮票油票,还有布票自行车票……

接着又捣腾出首饰与存折,翻开存折瞧了瞧,数目虽不大,但以目前的生活水平,倒也用上三年五载的。

有钱心不慌,没钱日难熬。

郭晓若自打有了吃用,又看了几遍林思欣的日记,心倒也安了些。

一时休息恢复又拾整几天,不得不考虑念书,因郭晓若明白,一张文凭还是必须的,况且在重视知识重视人材的时代,放弃毕业证,也就放弃了人生的许多捷径。

可林思欣到底学到什么程度她不得而知,换句话说,她就是知道了也无用,因她最怕理科,一串串数字一道道公式看起来就烦心。

但她也明白,这林思欣说不定学业已毕只等拿证也不敢说非此偶然。

于是她换了套刚买的黄色连衣裙,化了一下淡妆,锁门下坡而去。

走不多远,便有一个炸鸡腿的大妈正忙张罗着,香溢扑鼻,好不馋人。

郭晓若跑上前买了一只便一面走,一面啃,也一面想:大妈真热情,耳不聋眼不花,问她一下路,还说得这么细,三毛钱一个真便宜,看来钱拿得少花得少也能生存。

约摸等了五分钟,一辆绞链式大通道公交车停下,郭晓若看了看,挤不上。

还是等下一班吧!谁知下一班人更多,按理说这车也够长了,咋就挤不上了。

噢!她猛地想起,公交车是市区唯一交通工具,看来挤不上也得挤。

好不容易挤上车,车内没空调像蒸笼,汗味酒味烟草味口臭味啥味都有呀!

本就挤得密不透风,售票阿姨还挤来挤去卖着票,“哇”的一声,忽有一人晕车吐得满地,原本拥挤的车厢此刻越发拥挤了,郭晓若掏出一毛钱,买了票熬过挤过也熏过,总算到站下了车。

未进校门,便有一个男孩上着白衬衫,下着喇叭裤,留着长发风度翩翩走了过来。

“林思欣!这几天怎么没来上课?是不是家里有事?”

郭晓若一见此装束便知是林思欣日记中所暗恋的那个班长名唤万乐助了。

“谢谢万班长关心,我只是生病了。”

“什么病?严不严重?”

郭晓若一听,看来林思欣的日记记得一点不错,这万乐助还真挺关心人,于是笑道:“你就会假惺惺,见我这么多天没来,也没见你瞧瞧我?”

万乐助一听,行啊!大有进步啊!原来见他就脸红的小学妹长大了,这一病,病的落落大方了。

“我是想瞧你来着,可是你不爱说话,我怎知道你住哪呢!”

“话是这么说,如一个人有心,即便在天涯海角也能寻得,何况在一个市里。”

“这……”

“可见你没心,看来班长心里有了人。”

“没有。”

“那你怎么那么关心同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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