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戏谑地望着孙长虎肿成猪头的脑袋,自己非要往树上撞我也没办法。高子谦一楞,刚才还在纳闷程处弼和李思文这两个祸害怎么来了,这会才明白,这两货感情是来做见证的?
“孙婆婆?什么孙婆婆——你说国子监大街卖扇子的那位老婆婆?”
程处弼愣了愣神,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对他们这些人来讲,花几十两银子买把扇子这等小事情,哪里会往心上放?但这件事刚过去不久,又一直被老爹折腾着找那把扇子的画师,是以印象还挺深刻,王子安一提就想起来了。王子安认真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
“事实上,但那日,如果不是你追上孙婆婆,非要再补上所谓的不足之数,孙婆婆也不至于钱财露白,招来今日横祸。”
一听这事竟然还是因为自己给银子引起来的,程处弼顿时整个人就炸了。
“混账东西,本公子送出去的银子都敢抢,瞎了你们的狗眼!”
程处弼一个脚步冲上去,对着孙大锤和赖皮张啪啪就是两脚。这两脚势大力沉,把两个人直接踢的横飞了出去,非常干脆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谁也没有料到这货忽然暴起打人,见状赶紧上去,七手八脚地把他拉住,孙大锤和赖皮张本来就伤势不轻,再让他给当堂打死,事情就大条了。
就在大堂上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前去孙婆婆家询问的衙役已经回来了,身后还带来了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夫。
老大夫是回春堂那天给孙婆婆出诊的大夫,亲口证实了孙婆婆那天的伤势。浑身上下外伤十余处,还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内伤。
“这等伤势,别说是一个七旬老人,就算是年轻人都不一定能撑过去。原本老朽认为人已经是不行了的,没想那孙婆婆命硬的很,小老儿今日跟差爷过去复诊的时候,发现她竟是已经撑了过去,真是不可思议……”
老大夫自然不知道王子安耗费真气给孙婆婆疗伤的事,在那里兀自感叹孙婆婆人贱命硬,实在是造化。
高子谦那有心情听他唠叨这些,对他来讲,只要知道孙婆婆伤是不是属实就够了。当然孙婆婆转危为安,现在还没死自然是一件好事,不然天子脚下出了命案可不是好耍的。
前去调查询问的衙役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汇报了孙婆婆的亲口指证,凶手就是孙大锤和赖皮张。
这次证据确凿,高子谦勃然大怒,在自己治下,竟然出了如此恶劣的事件,绝对是一大污点,更何况还有人为此敲响了登闻鼓。盛怒之下,直接当堂判决,孙大锤和赖皮张各杖一百,徙三千里!因两人如今伤势颇重,暂时打入大牢,推后执行。
王子安指证长孙虎包庇纵容之罪,证据不足,押后再审。长孙虎指证王子安袭击朝廷命官之事证据确凿,但因事情起因尚未调查清楚,故而,王子安暂时收押大牢,长孙虎停职候审。程处弼则因为咆哮公堂,殴打嫌犯,被一并给收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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