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衡”催促父亲伏老爷将家传绝学传给他。

这真是让伏老爷伏廉百感交集。

能让伏衡心甘情愿的继承自己衣钵,是伏老爷毕生的夙愿。

但自己这个独生儿子,对这份“家传武学”别说是上心了,根本是避之不及。

如今伏衡忽然流露出对伏羲吐纳术的“兴趣”来,如何不让伏廉伏老爷心中甚慰。

只可惜伏衡若是能早来一刻钟就好了。就在刚刚,伏廉出声问屋中另外一位青年宫羽是否愿意继承这伏羲吐纳术的衣钵。

虽然宫羽尚未答允,但伏老爷若是转头就不认账了,那也实在是太难看了一些。

伏廉是个要面子的人,已经对救命恩人的儿子说出要传授武艺的话,很难再咽回去。

另一方面,这些年儿子伏衡对任何事情都表现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兴趣。

若不是伏衡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伏廉还真觉得行事稳妥、武艺又佳的宫羽更适合做伏羲吐纳术的传人。

伏老爷捋了捋胡子,斟酌着说道:“衡儿,你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留书一封说是不愿意继承家传武学。”

说罢伏老爷从桌上拿起一张信纸递给伏衡,道:“呐,这上面的字都是你亲笔书写。总不是假的吧?”

伏衡接过信纸看了一眼,忽然双手一错,直接将信纸撕成碎片,向身后一抛,继续说道:“假的。不是我写的。”

伏老爷见着阵仗,神色惊异地喝道:“衡儿,你疯了不成!”

其实伏衡,也就是东皇真夜并不知道这封离家出走的信纸是不是上一个伏衡亲手所书。

或许过去的伏衡真就是这样一个败家子的性子,被人三两句哄骗之后便会做出离家出走的事情来。

但是如今的伏衡绝对不会承认这是自己亲笔所书。

就见伏衡歪着头,带一点冷笑地问伏老爷道:“父亲,你可知道我这几日到底在什么地方?”

伏老爷上下打量着伏衡满身的泥污,有些不满道:“你那些胡闹的地方我也都派人找过,还真没找到你。

说吧,这次到底逃到那个院子里玩姑娘去了?”

伏衡冷笑一声说道:“玩姑娘?我被人活埋在郊外乱葬岗!

如果不是我命大没死成,如今已经喝了孟婆汤了!”

这话一出,不论是伏老爷还是一言不发的宫羽,都是呼吸一滞。

伏老爷是不敢相信自己儿子的话语。

宫羽则是担心伏衡会想起那个背后偷袭、再将他活埋的人就是自己,进而对着伏老爷告上一状。

其实凭宫羽如今的本事,不论是三脚猫一般的伏老爷、还是跟个沙包没什么分别的伏衡,更或者是整个伏家上上下下的家丁,都不是他的对手。

伏衡若真的记起谁害得他,宫羽大可冲天而起,将这伏家满门再次杀净。

只是这样就枉费了他重生之后的所有筹谋、累积。

若是他现在离开焦洲,将又是身无分文闯荡江湖的起手。今后他若要举事,必须先要攒到足够的筹码才成。

而焦洲伏家,则像是个取之不尽的聚宝盆一样。伏老爷对他信任有加,家中不少产业都交给宫羽打理。

而宫羽也趁这个机会攒了一些私财。只是这数字还远远不够。若是此刻就与伏家撕破脸面,对他今后举大业甚是不利。

就在宫羽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伏衡将颈后的乱发撩起,蹲下身子给伏老爷看道:“父亲您看,孩儿颈上的伤,难道能是自己撞出来的?这是有人在我背后下黑手的证明!”

伏老爷见伏衡脖子上高高肿起的红淤,心中一阵疼惜,问道:“这是被谁弄得!”

这时伏衡朝着宫羽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直引得宫羽内心慢跳一拍。

伏衡才又漫不经心道:“孩儿不记得了。”

虽然伏衡明知道一切都是宫羽所作,但若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兴许会激起宫羽的杀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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