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的清晨,高荷城区便乱了套,普通百姓还在算计着昨日花销和这个月剩余时日该如何度过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就在城区里面发生了比天还大的惊人事情。
街道上面的鸡还没有报晓,天还灰蒙蒙的时分,便有大量的军马开赴入城区内,蹄声如惊雷,一声盖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少说得有五百铁骑开赴进入盛世武馆所在的这条街区,如浪潮一般从街头平铺到了街尾,铁骑军路过的街道,挨家挨户留下一名铁甲军士。
铁甲军士持剑下马,然后一脚踹开每一户房门,有的住户家里房门多是柴扉拼成的也不结实,加之这些铁甲军士都是内城的护卫兵团,每名军士都是脚力强健的悍卒。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木门一脚便被踹的粉碎。由于天还没亮,街区内大多数住户百姓虽然听到了浪潮一般的战马蹄声,但是还未起床穿好衣服探出头去看看街面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生猛的铁甲军士闯入房中。
这条街区共分为条街巷,算是占地面积较大的街区,人口住户也比较多,少说也有百户,只多不少,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搜查波及整座高荷城区每一座街区。
多数百姓家中夫妻在入夜时候刚刚酣战一番,相拥而眠,突然听到如雷的蹄声和自己房门被踹开的声音,连衣服都还没有穿好便已经被野蛮闯入房屋的军士看个一清二楚。还有的家中孩子被从睡梦中吵醒啼哭不止,家中若是有什么看门的黄犬对着铁甲军士吠叫,便会被一剑扎死然后野蛮的扔到街面上,被战马的铁蹄踏烂,猫狗毕竟不是人,只要不是长官特地下令嘱咐过,就完全可以当即处死。当然上峰考虑到这次大规模的清剿活动可以顺利执行下去,便早有嘱咐若是有敢于阻拦搜查执法的人家,无论什么原因一律可以当场击毙,先斩后奏,不过一定要记住是哪一户人家和户主是什么人,杀死几人这些数据都要一一上报,一点都马虎不得。
每一户人家都留一名铁骑负责搜查,当然了搜查的方式相当野蛮,几乎是用手中的铁剑把房间里面的一切砸烂,如果衣柜碗橱里面没有的话,便会喝令房屋中男主人拿出铁锨来把自己的砖石地面全部刨开检查有没有隐藏的地道,往往都是男主人抱着哭泣不停的女主人看着军士疯狂的把自己的家当全都砸个稀巴烂。
每一名军士手中都持有一张卷轴,打开以后便是当地街区青皮无赖的名单,普通铁骑士兵手中的卷轴只是街市上面不起眼的小混混,而都尉手中所持的卷轴上面则是恶名远播的青皮无赖,甚至是恶霸名单,加之都尉手中的卷轴上面的名单还有肖像画辅以佐证,真的是逃无可逃,很有宁可多抓点无辜的小虾米也绝对不让自己手中能够搅动一滩水的大家伙成漏之鱼的气势。
足足两个时辰,已经搜查了大半个街区,一名铁骑铿锵疾驰冲过街道,停在一名长官面前。这长官少年模样,粗略看着也就才仅仅二十岁的样子,虽然样貌算不上英俊,但是鲜衣怒马,身着黑色盔甲显得格外的英武,腰间挎着一把长剑,胯下骑的马实在是太过拉风,浑身仿佛黑炭一般,碳墨一般的皮肤上面好像有许多条沟痕裂槽一样,每一条裂槽之仿佛有流动的火焰一般,这匹战马双睛如火,四只马蹄完全被燃烧的烈焰包裹,踩在街道的地面上便会把砖石烧裂开。
“禀告上校,两个时辰内我军已经搜查了大半个街区整整九百二十六户人家,目前只剩下街区的南面几十户人家还没有搜查,左翼都尉已经带人过去搜查了。”
骑在炭黑战马上面少年将军侧过头的一瞬间,这名下属骑兵看到了他脸颊侧面那块被烧灼过后的伤疤,便立刻低下头不再去看。
少年将军骑在马上问道“搜查的结果怎么样”
骑兵朗声回答道“回禀将军,九百二十六户人家之中发现与名单上面相符的人数一共三百二十六人,当场击毙三百人,抓获十七人,现在已经押回内城候审。”
“候审?这些作恶多端的人还有什么候审的必要吗?难道上峰不是要求我们当即处死吗?”脸颊左侧上面有一块烧灼伤疤的少年将军似乎对候审有些异议。
“将军息怒,按照上峰的指令,如果抓捕的人没有进行反抗的话可以不用当场击毙然后带回去候审。”
“哼!联合作战就是不爽利,让人心烦得很,本将军到达这里就觉得乌烟瘴气,还不都是这群青皮无赖把高荷弄脏的嘛,这些身负罪恶的人留他们还有什么用,说是候审还不就是要抓回去示众邀功嘛。”
少年将军身后的数百铁骑都尽数不敢吱声,自从进入高荷城区这位少年将军便一直开始观察审视四周的环境,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严肃紧绷的,完全没有舒展过,即使是眼神再不好使的下属也知道将军本人对高荷这里极其的不满意,甚至是厌恶。
胯下骑乘的炭黑战马似乎也能够察觉到主人的心意,狠狠的用前蹄踩踏街道的地面,炸裂了十几块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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