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信被香奴和横波惊艳的目瞪口呆,惹的大家大笑不已,吴维信自然不以为意。笑了一阵后,众人骑上马一起往郊外奔去。城门外面满是游春之人。吴维信看着眼熙熙攘攘的游人说:”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众人听吴维信这样说,又是一阵嬉笑。几人中年龄最大的徐征说:“如此大好的春光,若不放歌纵酒,就是对生命的辜负。我们何妨纵马放歌,聊发一下少年的轻狂。”
众人都拍掌称赞,李琚说:”维信兄起头。“
吴维信也不谦让,在马上纵声唱道:“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画舫湖上游……”,众人也随着一起放声歌唱,引的游人纷纷注目观看。几人看有人围观,兴致更浓。愈发策马扬鞭,纵情高歌。一行人到了渭河之滨下了马来,铺席坐下,跟随的仆人把琴放下,带着马去吃草饮水。几人面对着浩浩的渭河之水,顿觉心胸开阔,吴维信抚琴,众人唱了首李白的《将进酒》,方群玉边唱边随乐曲舞剑,渭河边踏青的众人,听得这边歌声琴声,都来围观,只见方群玉锦衣玉貌,矫若游龙,剑舞的酣畅淋漓,在他的耀眼的剑光之下,仿佛阳光都黯然失色。一曲歌舞罢,众人齐声叫好,声震河岳。
一曲方罢,吴维信又轻抚琴弦,弹起一曲,香奴随着琴声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声音清越高亢,穿云破竹。随着歌声琴声,横波舞动起衣袖和白纱披肩,飘摇曳动,宛如凌波仙子。方群玉看横波舞的兴起,也跟着她对舞起来。一时间渭河之滨,随乐舞动者不下数十人。一曲终了,围观的人意犹未尽,在周围吵吵嚷嚷的讨论,不肯散去,甚是聒噪。
吴维信看吸引来如此多人围观,心中甚是得意,就又弹一曲,香奴随着唱:”春日游,杏花飞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沅芷看众人歌舞的热闹,心中有些寂寥,她默默走到渭河边上,坐到一块石头上看着渭河的水缓缓流淌,她在想杜宇飞,想他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如果说他不在意自己,为何当初给了她这么多帮助,而且在皇都的文人圈里极力的提携她。如果说他在意自己,为什么他对自己对他的痴情视而不见,又为什么在给自己的信中写了那么多赞美方群玉的话?她也在想方群玉和她那个奇怪的梦。她有些迷茫,如果那个梦真的是神女的示意,为什么那次托媒人来提亲的不是方群玉,而是吴维信?如果那个梦不是神女的示意,为什么方群玉那么清晰的出现在梦中,而且还真的来到了自己身边?
沅芷对着渭河水想自己心事的时候,方群玉默默来到了她身边。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跟她讲自己关于她和湘夫人的奇怪的梦。对她讲,怕她觉得自己轻薄,说些无稽之谈调戏她。可如果不讲,湘夫人和她在自己梦中那么清晰,一闭上眼如同就在眼前,而且自己到了皇都没多久,就应验了在皇都见到她的预言,像一切都是湘夫人为自己安排的一样。
沅芷感觉有人靠近,就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方群玉走到了自己身边。她对他笑了一下,又回过头继续看流淌的河水,方群玉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陆姑娘一定是乐水之人。”
沅芷说:“方使君取笑了,小女子确是喜欢呆在水边,但只是因为喜欢看水中之鱼。”
方群玉说:“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沅芷说:“如能化成鱼儿,自由自在从容游弋,岂不快乐?”
方群玉说:“做人岂不一样可在人间自由游荡?”
沅芷说:“或许男子可以自由自在,女子却是不能。”
方群玉沉默了一会突然对沅芷说:“前几日收到杜宇飞兄的来信,对姑娘是赞誉有嘉。”
沅芷说:“哦?”
方群玉说:“杜兄赞姑娘是冰雪聪明、才识过人。”
沅芷说:”杜使君谬赞,让您见笑了。“
方群玉说:”见到姑娘才知杜兄所言,不及姑娘真正才识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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