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观主被杀,上清云霄观真是一片乱麻,新的权力斗争开始,该暗杀的暗杀,该去巴结日月神教的去巴结,哪里还顾上认真追杀王邵。
三天后的晴朗上午,半旧灰布道袍打扮的王邵,背着打着补丁的蓝色包裹,腰上别着两尺半的精钢柴刀,走在前往洛阳的道路上。
他并不时常出山,老观主在世让他清心修行,也就去过一次洛阳城,平素多是在四周镇子活动。记忆中的洛阳绝对是繁华的大镇,就算是郊野官道也是行人不绝,南来北往的商队更是首尾相连。
如今,数十里竟毫无人烟,处处都有暴露荒野的白骨,荒芜的农田少有人耕种,到处是荒凉景色。
一路过了林子到了小山坳,却冷不防掠过两条人影,正是全真道的男女道士,不由地暗道倒霉,并非是又遇到这对傲慢的男女,而是疾驰而来的十余条人影,显然双方一方在逃命,一方在追杀。
男道士看到身染鲜血的王邵,稍加犹豫就大喊道:“上清观的道人,日月教魔崽子捕杀江湖同道,还望相助。”
“混账。”王邵眉头紧蹙,这厮明显没安好心,昨夜还爱理不理的大派高傲,狼狈逃命时出口呼救,显然要祸水东引,冷冷地哼了声,一跃而上拦住女道士去路。
女道士粉面含煞,一剑就向王邵刺去,莫看娇滴滴的小娘子,这剑端地是毒辣,完全不留后手的绝杀。
“好狠毒的臭婆娘。”王邵大骂出刀,扶刀九式前一式,守中带攻封住身前门户。
女道士眼前一片刀芒,去路被硬生生挡住,不得不停住了身形,回剑躲闪的功夫,却不想对方抽身暴退。顿时傻了眼,再去刺杀显然不可能了,想走也失去机会。
就在一来一回的时间,十余名黑衣人围了上来,为首三个看是头领的,立即把王邵和女道士围了起来,男道士无可奈何,只能在不远处停下,却没有靠近,而是冷冷旁观。
王邵鄙夷地看了眼男道士,这厮就是预谋好了退路。
“黎十娘,怎么不跑了。”当先的黑衣胖子冷笑,却又看了眼王邵,冷冷地道:“你这牛鼻子是何门何派?”
王邵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贫道路经此地,并无心思参合你们的争斗,还请给个方便。”
黑衣胖子眼珠子转悠,狡黠地笑道:“哦,原来是过路道人,也罢,等拿了两个全真弟子,再让你走路就是。”
“他是日月魔教风雷堂三凶,向来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男道士见状脸色微变,急忙开口,他看清王邵出手封住师妹去路,身手绝对不会弱,拉过来未尝不能反败为胜。
“哦。”王邵本不想卷入是非,更不想和伪君子合作,却不能不有所防备,目光转向黑衣胖子。
“师兄,跟他废什么话。。。。。。”拿软鞭的黑衣瘦子恶恨恨地道,看向王邵的目光颇为不善。
“住口。”黑衣胖子见王邵出手,真气浑厚、刀法精炼,绝不是易与之辈,能够分开对付自然是好,低声喝止了瘦子,才平静地道:“我圣教行事向来随意,说让你走就让你走,绝不像那些所谓正派虚伪嘴脸。”
“不要轻信魔崽子,他们可是劣迹斑斑。”男道士脸色极为难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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