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上的画面转换,墨衣少年满身鲜血地站在断崖边,他的手里持着的是代表仙王权力的临天权杖。

“我没有杀师父。”少年沧笙青稚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泪痕,双眸绝望地往着身前将他逼到绝境的师兄风涟和一众族人。

“阿笙,临天权杖在你手里,弑师罪证确凿,你又何必再负隅顽抗,听话,把权杖给我。”少年风涟声音轻柔,循循善诱。

“小风涟你相信我,权杖是师父给我的,我没有杀师父。”少年沧笙抱着权杖,无助地站在冷风中,这时候的他仍坚信着他的师兄风涟会救他。

“我相信你,你先把权杖给我。”少年风涟的眼里却只有权杖。

“我把权杖给你,你能帮我跟族人解释吗?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杀他?”少年沧笙哭着乞求,他没有杀人,更不想背负着弑师之名。

“权杖给我,我帮你。”少年风涟语气迫切,无温的眸底尽是渴求权杖的欲念。

少年沧笙双手捧着权杖,慢慢递了过去,“师父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权杖。”他摸着手中的权杖,言语间有些歉疚。

“放心,我会替你保护好它。”少年风涟在接过权杖的一霎那,脸上的喜色一览无余,他退到众族人身后,冷声宣布:“叛徒沧笙,离经叛道,欺师灭祖,杀。”

断崖边缘的少年沧笙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半掩在众族人背后的风涟,“你骗我?你骗我?为什么?”他撕心裂肺地一遍遍问着,回应他的却是白衣少年脸上越来越冰冷的笑意。

断崖下是魔界的炼狱,熊熊喷涌的岩浆随处肆虐,掀起层层热浪。

面对着族人的步步紧逼,被恐惧和绝望包裹的少年唯有不断后退,最后脚下一空,直直落入滚烫的岩浆中。

“死了吗?”少年风涟站在崖边,俯瞰着脚下的翻滚的红色液体。

“从来没有人能从炼狱活着回来。”属下的回复残忍森冷。

熔岩之下,少年沧笙抱成一团,蜷缩其中,蚀骨焚身的痛感令他几度昏厥,清醒时的他能看到自己的血肉一点点融化,滚热的岩浆流入他的体内,燃烧,凝结,然后形成新的筋骨

“轰”

仙魔两界的连接点轰然断裂,一道道有形无形的墙壁从地下升起,隔绝了两个世界。

从此,魔界脱离仙界。

画面迅速切换,春如秋来,日复一日。

埋在熔岩下的少年睁开了眼,此时,他沉睡的地方已经被无数的熔岩堆成了一座座火山。

一道墨影傲然漂浮在火山之巅,当初的少年褪去了青葱稚嫩,俊美的脸上带着无温的笑容。

他微微抬手,魔界生灵纷纷跪地臣服。

魔王沧笙就此诞生

镜面上的画面消失,恢复回了最初的瀑布状态,北月凛怔怔地望着奔腾的水流,他脑海中的画面还停留在熔岩下痛苦挣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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