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谦眼前一黑,便大喊道:“娘,不要走,不要走。”喊时独孤谦感觉有人拍自己脑袋,还听到有人在耳边说着:“该醒醒,吃点东西了。”

“谁,这是哪?”独孤谦摇了摇有些眩晕的脑袋勉力坐了起来,只见先前遇上的老人正坐在一堆篝火旁烘烤着湿透了的衣服。再环顾了眼四周,岩石,岩石入目处都是岩石。“别看了,你以为是客栈啊,是在山洞里。”老人笑着递过半只烤好的兔子,“冬天的兔子没想到还挺肥,你尝尝看。”

“多谢老人家了。”独孤谦接过兔子问道,“我怎么会在这?”老人家听后一笑:“被冻昏了知道吗?还来问我,倒是我想问问你,身子骨这么差还在雪天上山,活腻歪了吗?”

独孤谦低头啃着兔子道:“母亲忌日,不敢不来。”老人听了哂笑:“迂腐,真若有灵你母亲希望儿子来看他被冻死吗?”

“老人家,我知道冒失了,请您别再说了。”

见独孤谦放下了手中的兔子面色冷峻,老人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了躺在地上看样子是准备睡了。独孤谦见老人身下是潮湿的石面,而自己身下却铺着还算干枯的稻草便忙站了起来:“老人家您在这睡吧!”

老人瞧了一眼独孤谦道:“你是看不起我吗?我虽然半截身子入土了,但也总比你这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小子强。”

“您看出来了。”独孤谦无奈的一笑,但仍执意将枯草挪到了老人身下。老人这次没有推托和独孤谦一起坐在了稻草之上,笑着说:“经脉全部淤塞,长到这么大还没瘫在床上。倒也是个奇迹了。”

独孤谦将身子又往火堆旁凑了凑笑答:“可能命比较好吧!”

“生下来便如此这般,却还能笑着说命好,你倒也是看的开。”

独孤谦神色淡然道:“我总是在想,我若生于平常人家。恐怕早就养不活了,可如今我二十岁了,凭白多活了二十年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老人听了一抚长须,摇了摇头:“你说的轻松,可我却从你眼中看到了不甘,愤怒。”

“人生总是有不满的,可未必都是对自己,有可能是对他人。”独孤谦说完话,忽然想到这么久了,自己竟然没有咳嗽,反而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从未有过的舒服,一点不像冻昏后醒来的模样。“前辈,您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独孤谦说完还没有得到老人回答就见老人一挥手熄灭了身前的火堆。

“嘘,别说话。有人在附近。”

“有人。”独孤谦侧耳倾听怎么也听不到一丝人声,只听到洞外呼啸的寒风。

“看来不光是有人,还打了起来。走,我们出去看看。”老人扶起了独孤谦就往洞外走去。可走了许久独孤谦还是没听到任何的声音,直到行至山脚才隐隐听到打斗声。

“来,我们躲这瞧瞧热闹。”老人握着独孤谦的手蹲伏在一片被雪压塌的茅草丛中,“你能看清吗?”

借着月光和洁白的雪地独孤谦隐隐能看到一道白衣倩影被数名身穿黑衣的人围了起来。独孤谦如实回答:“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看来你身子不行,眼睛还可以。”说话间老人又紧了紧独孤谦的手,道:“现在呢!能不能看得清楚。”

独孤谦惊讶的发现,他一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远处发生的事情。譬如那白衣女子嘴角小小的一点红痣。“好,好……”独孤谦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可下面怎么也想不出用什么词语形容了。

老人调笑道:“好漂亮,是吗?”

独孤谦摇了摇头:“此女风情岂能是用漂亮才能说完!该用……”话说到这独孤谦愣住了,他,他是怎么能在如何黑夜看清百余步外一位姑娘的容颜。“老人家您是怎么做到的。”

老人拍了拍独孤谦的脑袋:“小声点,仔细看。真想不到,年轻一辈中竟然有功夫这么厉害的姑娘。”

独孤谦不通武学,也能看出那姑娘该是很厉害的人物。不说别的,就说那鬼魅一般的速度,以长袖荡开钢剑的深厚真气。独孤谦便肯定这位白衣女子修为还在大哥之上。不过独孤谦猜想此女修为还远不及老人,否则老人也不敢拉独孤谦来看这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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